她不解:“这还看个什么时机,不过就是提剑打一架的事。”
然后韫玉笑着不说话了。
他说的时机不对是锦歌那软绵绵的眼神要跟活剥他似的,明赫温润的嗓音听的他心拔凉拔凉的。
气氛分明就古怪的很。
君临去兵器架挑了两柄细剑,随手丢给韫玉一振,话却是对着那帮看热闹的人说的:“刀剑无眼注意安全啊。”
锦歌笑吟吟:“夫君放心,我这武功虽弱,但比之某个人还是要强的,自保不成问题,你放心施展拳脚就是了。”
明·某个人·赫:“……?”
你在这讽刺一个文臣觉得好意思吗?
君临直白:“看比武多累,你怎么不把你那绿茶带来喝一日?”
尽管不懂她是什么意思还是跟着补刀的野渡:“他自已就是,带他自已来了就成。”
锦歌“啧”了一声,一颗葡萄就冲野渡脑门砸去:“你个缺心眼的,夫君都快被小妖精抢了还在这拱火。”
明·小妖精·赫:“……?”
怎得我就落了这么一个头衔。
野渡忽的就将眼神黏在蛮荒身上,极其认真道:“是你的话也不意外,毕竟自幼跟随她,感情基础牢靠。”
锦歌:“???”
说你缺心眼你就真缺心眼是吧,你瞅瞅这个大块头哪里跟小妖精沾边?
蛮荒:“……?”
嗯?看我做什么,不是该看左相大人吗?
明赫:“……”
为什么现场情况越来越乱了。
太阳当空照,君临冷脸笑。
“陛下,还比吗?”
干愣愣站着的韫玉不由得出声提醒,眼睛小心的掠过自家陛下那阴森的脸,他无措的抿着唇,只是觉得命运多舛,自已好像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漩涡。
君临拔剑,缓缓吐出日浊气,还不忘狠狠剐了眼惹事不安生的锦歌,这才道:“来吧。”
锦歌仍旧笑眯眯,若无其事的又吃了颗葡萄,心情悠哉的不得了。
“长剑练功,短剑练形,练重使轻,习长用短,加之内功相辅相成,方能成剑术。”
她声音清冽动听,一边抵御着韫玉的进攻,一边对他进行点拨。
青年的攻势看似软绵无力,却锋利的惊人,就如同那变幻莫测无数形态的水被高压凝聚成刀,水刀可以轻而易举的切开岩石钢铁,这剑法,可怕的不得了。
君临不由得变得兴奋,长剑一横抵住攻势,接着一个旋身绕到他的背后测试他的反应力。
打着打着,韫玉的墨眉发紧的蹙了起来。
看着对方游刃有余的神情越发让他生出挫败感来,在外面无敌手的他现如今正在被景帝压着打,甚至对方还能观察出他的弱点点评几句,这真是——
太打击人了啊。
“你的手臂用力太多,剑道挥剑不是靠手臂的力气,而是靠腰腹核心肌肉发力,如若不减少手臂的力度,招式是练不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