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江宇典道:“我让你不准纹身,你怎么听的话?”
贺庭政眼睛望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面黑乎乎的,模模糊糊有个轮廓,他眼神温柔而怀念,没有丝毫沉痛:“我身上这些和你一模一样的纹身,会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你还活着一样,活在我的身体里……好吧,你真的还活着,这是真的。”他抚摸了下手机,“我想看你。”
江宇典看着屏幕上的贺庭政,觉得他的想法既病态,又让他动容。
因为缅怀自己,纪念自己,把自己纹在他身上。
他虽然上辈子没有孩子,但是养了一个贺庭政,不亏了。
他心里骤然一软,起身回房间:“等下,我去开灯。”
他既然不去医院看贺庭政了,那他也要住在武馆的宿舍。江宇典一个人住一间,不过房间小,他开了灯,贺庭政还没看见他人,就听见江宇典说:“等会儿,我铺个被子,没地方坐。”
等他铺好干净的被褥,这才得了空。
他躺上床,握着手机,离脸三十公分远。
和他以前那张面孔,似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唯有那双眼睛,那眼睛里的内容,是贺庭政所熟悉的。
他望着这个人,一瞬间和记忆里重合了。
“大哥,”他低声唤,“我好幸运,你还活着。”
贺庭政知道他明天要拍摄,虽然不舍,但也不敢过多耽误他时间,聊了一会儿就挂了。
江宇典关了灯,他静静地望着黑暗的窗外,耳边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或许是老鼠。
房子旧了,总会有这种生物滋生。
次日,节目组一一把人唤醒,江宇典和古秋平都不用化妆,只有舒如意在化妆,八点左右,吃完了早饭,红队三人、以及武馆的小师傅,去外面发传单招生了。
明星虽然受人追捧,但台湾电视剧里那种被几百个脑残粉狂追几条街的剧情是不存在的,顶多就是有非常多的人围观、拍照。
四人两两分组,发了一上午传单,有人感兴趣就直接留下联系方式,或者直接循着传单上的地址过去报名。
宣传单上,武馆提供了几种选择,有小班大班,还有女子防身班,每一种的价格都写的非常详细。
小班是二十人一个班,大班则是五十人的班。丁馆长特别心虚:“二十个学生这才叫小班啊?我们一年都招不了二十个人。”
而且还分课时,有每周两小时的课,也有每周四小时的,有统共六十四课时的课程,也有四十八、三十二课时的选择。
也就是说,最低九百九十九元,就可以报名一个三十二课时的套餐了。
到了下午,四人更是直接,在商业区的商场门口借了场地,这边有搭好的舞台,似乎是为一个童装设计比赛所搭建的舞台,不过比赛正好结束,他们和主办方商量了一下,这舞台正好可以租借给他们。
而他们借了舞台,吸引人流的方式更是叫人意外。
小师傅手持大喇叭,扯着喉咙喊:“抛绣球招亲!来看一看、瞧一瞧!抛绣球招亲!”
好似甩卖秋裤一般。
国民女神舒如意就站在那临时贴了精武武馆、以武会友招聘的舞台上,手里拿着个商场促销十块钱买的小皮球,一听抛绣球,大家都围观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看就忍不住讶异:“这是舒如意吗?我的妈呀!”
怎么抛绣球了呢?
再一看,哦原来是录制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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