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便老老实实地回到原处,他把江宇典伺候舒服了,能感受到他身体软绵绵的,腿也软着。而江宇典也根本不控制自己,舒服就出声。
他也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排场,在过去长达九年的时间里,他都没经历过这样的戏码,甚至在重生后,他也只单单和自己的右手玩过游戏,哪里有过这种消遣。
贺庭政亲他嘴亲得舒服,亲别的地方也是毫不含糊,他把纸丢过去,贺庭政脑袋抬起来,离开时发出响亮的一声“啵”,他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干净了,又擦了擦自己的嘴。
江宇典看着他:“你吞下去了?”
“吞了。”贺庭政重新靠在他的肩头,“舒服吗?”
“舒服,滚吧。”他流了点汗,浑身都是软的,四肢百骸的酥麻感还没完全退去,声音都是哑的。
贺庭政低低笑了起来,温存地抱着他,声音很温柔:“那咱们以后就这样了好不好?”
“好个屁。”他拍了贺庭政的后背一下,“我想抽烟,你把烟给我。”
“好。”贺庭政爬起来一些,健壮的胳膊撑在他的脑侧,胸膛有一滴汗滴下去,正好落到江宇典嘴角,他舌头微微探出去,一尝是咸的,就呸了一声。
贺庭政找到他的烟,叼在自己嘴上给他点燃了,再送到他嘴里去。
他喜欢喝酒,但是不抽烟,江宇典恰恰相反,只抽烟不喝酒,而且他也没什么烟瘾,只是想抽了就来一根,不想了一周不抽都没关系。
就像一种打发时间的消遣。
江宇典沉默地咬着烟,贺庭政也不说话,就靠着他。
两人都是成年人了,而江宇典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思维方式当然不会停留在普通人的模式上。
他在思考着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照贺庭政这个中二程度,显然爱他爱到了骨子里。而且一定是痛定思痛,才鼓起了方才的勇气。
换个人来,没准江宇典就默许对方留在他身边,当他的一条狗。但贺庭政不一样,他没法这样对他,他始终记着自己欠他的债、欠他的情分。
他伸长手臂,把烟灰抖在床下。
沉默在两人的喘息间蔓延了一会儿,江宇典突然问他一句:“我死了后,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贺庭政顿了顿,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我是个坏蛋了。”他看着贺庭政。
“你不是坏蛋。”贺庭政认真地反驳道。
他轻轻一笑,摸摸他的脑袋:“事到如今还想着维护我呢?”
“反正在我心里,你不是。你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我相信自己内心的判断。”他真诚地道。
江宇典揽着他的肩膀,一口烟吐在他脸上:“还这么可爱啊?”
“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性格还能可爱成这样……”他感叹着,笑着,贺庭政像是有些不满,最后咬了咬他的下颌骨,口水滴到他的枕头上去。
江宇典烟抽完了,只剩烟屁股了,贺庭政就帮他丢了。床上实在太乱了,被子踢到了床下,杂乱无章的衣服、裤子、内裤。床上有不明液体、纸巾,枕头也有不明液体,还有不小心抖落的烟灰。
贺庭政用手掸了掸肉眼可见的烟灰,道:“下次别在床上抽烟了,睡觉的时候吸进肺部,对身体不好。我爸就是烟抽多了,得了肺癌才走的……”
“我才十九岁。”江宇典不咸不淡道,对于贺华强,他内心深处也是觉得可惜的。
“老天爷眷顾你,也眷顾我。”贺庭政低声道,“床还收拾吗?不收拾我抱你去我床上睡一晚。”
“不收拾,我就这么睡,我又没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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