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毓身上的伤,金母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们虽然都受了伤,可好歹还能保持清醒,可金毓却昏迷了一天一夜,夜里还发了热,胡言乱语,如今已经退了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阿元,给小毓换好了药,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你一直都没有休息,身体会受不住的。”梁宏虚弱的说了声。
梁元嗯了声,帮金毓穿上衣服,才道:“我已经帮她换好药了。”
梁宏等人闻言,忙小心翼翼的转过了身子,他们身上的伤都经过了处理,在慢慢恢复,没有恶化,皆用白布或灰布绑着。
而梁元的左臂和右腿上也绑了白布。
与曼军的这场恶战,他们打得十分艰险,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全都受了伤。
“咳咳咳!!!”金毓忽的咳嗽起来,梁元忙紧张的蹲下来。
金毓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了他的脸,露出虚弱的笑容。
“看到你真好。”
梁元笑了起来:“你醒了真好。”
“小毓醒了,太好了!”见金毓醒了,金父等人都高兴的笑了起来,想过来嘘寒问暖,却挪不动脚,伤口太痛了。
金毓扭头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数过去:“真好,一个都没有少。”
“大姐,呜呜,你吓死我们了!嘶,好痛,好痛!”金娇忽的哭得震天动地,扯到了左腿上的伤口,痛得倒吸气,嗷嗷的叫。
金母忙虚弱的说:“娇娇,快别叫了,越叫就越痛。”
金娇闻言忍痛闭上了嘴,双眼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娇娇受伤了?”金毓这才注意到金娇腿上的伤,然后目光一扫,就见其他人也都受了伤,有的伤了肩膀手臂,有的伤了左右腿,有的伤了后背前胸,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好的。
看到丁流的脸上和头上居然绑着白布,金毓问:“二表哥,你的脸?”
丁流还未说话,金兰就道:“为了替我挡刀,他的脸被曼军划了一个大口子。。。。。。,都是我的错!”
她二儿子是最在意容貌的,他又是个读书人,如今毁了容,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娘,你快别自责了,嘶~,不怪你,是我能力不够,与你无关,再有一次,我还是会护着娘。”丁流吃力的说了两句,就扯到了伤口,痛得冷汗连连。
“你快别说话了。”丁风道:“扯到伤口痛得很。”
“咕噜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起来。
金毓皱眉,她扭头看了看四周,除了金母的那口大锅和各种武器还在,其余的行囊都不在了,吃的穿的盖的都没了。
“我们的东西呢?”金毓吃力的问着。
梁元道:“你昏迷后,生怕还有敌人追来,我们用敌人的战马带着你跑了好几个时辰,带着行囊跑不快,我们便都弃了,反正只要有银子,吃的穿的都还能买。”
看到家人们遭此大罪,金毓心底不是滋味,忙从空间里拿出手机,买了吃食、白布,拿出灵泉水和药。
吃了东西,梁元就去给丁达等人重新换药包扎,因为白布不够,他们的伤都是扯了衣服的布来包扎的,没有白布干净。
梁元忙着的时候,金兰就慢慢挪过来,和金娇、梁月一起,围着金毓坐下,给她说她昏迷后所发生的事儿。
与曼国骑兵拼杀的时候,属梁元最为厉害,他当时仿若杀神,一刀一个敌人,之所以会受伤,是为了保护金兰等人。
曼军多数都是被梁元所杀,杀完敌人后,梁元就让大家弃了行囊,下坡来找找人。
金兰说:“见你昏迷了,身上都是血,梁元吓疯了,给你治了伤,就带着我们不停的跑,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山里,找到了这个山洞。”
“进了洞里,我们才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有多严重,流了那么多血,居然一个都没有死,简直就是奇迹。”
金兰说着压低声音掩嘴对金毓说:“我们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处理的,只有你和你爹娘还有你二表哥的伤是梁元包扎的,你们四人伤得太严重了,我们不敢动手,所以只能辛苦梁元了。半夜你发了热,梁元一直守着你,直到你退热了,他才小眯了一会儿。”
第94章梁月不傻了却只挨着金毓
听着金兰的话,金毓心底对梁元更为感激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双眼。
她的大腿、小腿、后背、肩膀、肚子等等这些地方都有伤,虽然都不是致命伤,可包扎肯定是需要的,梁元给她包扎伤口,那岂不是把她从上到下都看光了?
金毓瞬间觉得脸和耳朵都好烫。
金兰朝她眨了眨眼:“你也别怪梁元,没有他给你治伤,你已经没命了,所以……”
金毓说:“姑,我没怪他,不可能怪他。”
金兰满意的笑了:“不怪就好,梁元救了你,你以后可得好好报答人家。”
金毓:“他嫌我丑怎么办?”
“胡说八道,你哪里丑了,你顶多就是瘦了点,瞧瞧你这小皮肤,白嫩白嫩的,比谁都好看。”金兰好笑的看着她:“行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梁元要真嫌你丑,早把你给丢了,哪还会带着你逃呀逃的。唉!咱们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累了,先歇息了,你也赶紧睡睡吧,不舒服就说出来哈。”
金兰说着就慢慢的挪动着身子躺在金毓的身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她累极了,金毓扭头去看金娇:“娇娇,壮壮它们呢?”
金娇身上疼得很,还在吸鼻子:“这个山洞有些小,壮壮和疾风进不来,和曼人的那几匹战马在洞外待着呢!雪团一进山里,就自个跑了,也不知去了那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她说着,就拉了拉身边的梁月,对金毓说:“大姐,你快看看小月,她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后就傻愣愣的不说话,只会盯着你看。”
金毓立马看向梁月,梁月正在盯着她看,双眼晶亮晶亮的,和以往有些不同。
方才吃东西的时候,梁月也是一声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