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时候,您是最应该陪在夏小姐身边的。而不是跑到这里把消息和机会让给程屿,再对我这样一个无辜的局外人咄咄相比。”
江清梨眨眨眼。
“别跟我来这套。”
萧誉偏开脸:“真正对一个人好,是会不顾私欲地成全。与你这样处心积虑破坏别人,来证明自己所谓的魅力是有天壤之别的。”
“萧医生觉得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
江清梨笑得更加无所忌惮了。眯着眼,她把萧誉从上到下打量了几个来回——
“我向萧医生证明,结果却是,你对我好像真的一点不都感兴趣,很伤自尊。”
“萧誉?!”
杂物间的门开着,陶镌经过,瞄一眼,又退了回来:“你怎么在这儿?”
定睛一看,江清梨也在。
“江小姐,你已经出来了?”
江清梨嗯嗯两声:“我看过易扬了,谢谢你刚才帮我。”
“不用客气。”
陶镌温和笑了笑,回头给萧誉递了个眼色:“这么严肃?你俩说什么呢?对了,阿屿呢?”
“程总去看夏小姐了。”
江清梨主动开口,那一脸真诚无辜的样子,就好像程屿与夏真乔的事真的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没等萧誉在多说什么,江清梨猫了下腰,钻出杂物间。
“那我先走了,陶先生。”
陶镌呵呵笑道:“叫陶先生太见外了吧?以后还是叫镌哥正常点。还有就是,你钢琴弹的不错。我听我朋友说了。”
江清梨去弹钢琴的那个餐厅,正是陶镌跟朋友入股合伙的。
“陶……哦,镌哥您过奖了我,我都没有很好地学过,只是乱弹一阵。”
说完,江清梨红着脸看看萧誉:“萧医生,那我不打扰了。”
萧誉依然冷着脸,什么都没说。
“你对这个江清梨,一如既往的厌恶啊。”
陶镌笑道:“这么大的人,跟那么小的姑娘一般见识?”
萧誉:“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江清梨跟程屿是什么关系的。你刚才说那几句话,什么意思?”
陶镌挠挠头:“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萧誉:“你不缺女人,何必撩骚这个麻烦的角色?”
“不然让给你?”
陶镌笑。
“你!”
萧誉眉头一凛,狠狠一甩手,转身就走:“一个两个都疯了。”
陶镌追上去:“我这个手段也没毛病,我把这小妖精收了,我妹跟唐易扬之间也就没有阻碍了。你的夏女神也能跟阿屿重归于好了,是不是?”
萧誉停下脚步,冷冷瞪了陶镌一眼:“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选择用你这么卑鄙的手段。”
……
程屿赶到楼上病房时,夏真乔还在昏迷。
病床前,夏妈妈满脸的泪水,声音已经泣到沙哑。
“阿乔,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活啊!”
“你说你哥当年就是这样,切开了两个手腕,流进了身体里的每一滴血……你现在又这样……妈不逼你了行么?”
“阿乔,妈不逼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啊。”
程屿站在病房门口,听那一字一句的陈情背后,多年前那血腥绝望的一幕再次蜂涌袭来。
夏之陌……
他扶着墙,好不容易才没有让自己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