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味道,陶年估摸着装修了已经有几年的时间,空置了很久,一直都没人居住。
陶年没说什么话,走到客厅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杨则惟走过去捏住陶年的脸问:“还嫌弃上了?”
陶年扫开杨则惟的手:“不打开你今晚就得咳死。”
杨则惟有轻微的灰尘过敏,一过敏就会不断地咳嗽,打喷嚏。
杨则惟没皮没脸地坐下:“陶生好关心我啊。”
陶年没理杨则惟,走进主卧室换下外套解开领带,然后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各种新鲜的食材,陶年看着生的食材陷入了难题,有人是巧妇无米之炊,而他是有米但无能为力。
他只会淘米煮饭煲汤,厨艺完全遗传了陶老太。
很显然这个时间煲汤要当夜宵吃了。
身后传来声音:“想吃什么?”
陶年转身,身穿深灰色衬衫的杨先生戴上了天蓝色围裙,乍一看有点不伦不类,细看还带着点莫名的可爱。
“想笑就笑,又没别人。”
陶年边笑边帮杨则惟系上结:“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杨则惟故意说:“那就煎牛排。”
陶年唯独对西餐无感,杨则惟是知道的,如果初见重逢他不是约在西餐厅见面,那天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陶年转身拿起一旁的电饭锅内胆淘米,用行动抗议,吃西餐就米饭,看杨则惟接受不接受得了。
最后,杨则惟做了番茄炖牛肉,西兰花炒鲜鱿,白灼虾,两个人三道菜,简简单单的一餐。
晚餐结束,这一次陶年记得给徐阿姨打电话告知他今晚不回家。
徐阿姨听到陶年说不回家,回:“又不会回家啊,那你今晚不要喝这么多酒了,不然像上一次一样早上起身嗓子哑,记得喝了蜂蜜水才睡。”
上一次没喝酒,这一次同样也没喝酒,陶年一上来就束手就擒,毫无还手之力。
绑匪如愿以偿,终于碰到了对自己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的人质。
大概是压抑得太久,陶年又不反抗,杨则惟很凶,像个穷凶极恶的绑匪,白衬衫的纽扣不完整,领带绑在了不恰当的位置上。
从沙发开始,逼得陶年双眼染上了雾气,抱着人进卧室,杨则惟按着陶年,不允许他有半分退却。
陶年双眼失神,被放到床上,杨则惟低头吻他的唇,陶年无意识地回吻,杨则惟离身,引得陶年追上去。
杨则惟解开领带,陶年彻底失声,领带脏了。
第二次杨则惟很温柔,陶年差点溺死在这温柔乡里,是他喜爱的姿势,是他喜欢的味道,一切都按照陶年的喜好。
很久很久,久到陶年睁眼以为是第二天,其实他是在浴室里,杨则惟在帮他洗澡。
陶年迷迷糊糊地心想,下一次还是不能隔这么久见面,容易出事。
这种荒谬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