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华说:“特意开了一瓶好酒欢迎陶年,大家到时候多喝一杯。”
陶年慢悠悠地转头,看到熟悉的酒瓶子,连他随手绑在上面的粉色蝴蝶结都原封不动。
被陶明宗用来抵债的麦卡伦1926出现在他的接风宴上,并且已经开封。
服务员在每个人桌前的威士忌杯子上倒酒。
陶年一动不动看着那瓶酒越倒越少。
林景华举酒和陶年碰杯,然而陶年没碰酒,拿起那杯白开水。
梁振文注意到好友的脸色,对林景华说:“忘了告诉你,他来之前有点不舒服吃了头孢,不能喝酒。”
整晚下来陶年兴致缺缺,更多时候看着眼前那瓶酒陷入沉思。
有人打听到今晚主人公的身份,借此机会和他敬酒。
陶年不想应付所谓的一面之交,找了个借口离席。
陶年一离开,梁振文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这瓶酒谁给你?”梁振文替陶年问林景华。
林景华仗着有便宜不沾是傻子又抿了一口:“你想想谁有这闲工夫捣鼓这玩意。”
梁振文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又不太确定:“太子爷?”
他学着娱乐新闻的狗仔称呼对方。
“除了他还有谁。”林景华有件事想不明白,“平时在他那里讨杯酒难过登天,前几日我随口一句话同你食饭,竟然大方到给了我这瓶酒。”
说着他意味不明地看向梁振文。
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笑道:“是我就好了,东区那个项目我何至于现在还拿不到。”
梁振文始终搭不上太子爷这条线。
林景华虽说和他是发小,可人家公正不阿,断绝了一切走后门的关系。
陶年走出包厢后收到陶老太发来的语音。
“年仔,食饭没,有没有吃你喜欢的那间茄牛通。”
陶年听完语音轻笑了一声,按着语音回复:“今日还没有吃通粉,明天去吃,你吃饭没有。”
陶老太玩电子设备玩得很溜,不一会儿就给陶年发了个小视频。
视频里udi正在埋头干饭,陶老太的画外音响起:“我吃完了,udi正在吃饭,今晚加餐,给它多吃了一个鸡腿……”
陶年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眼里不自觉地透着说不出的暖意。
他经过走廊尽头包厢时,忽然被人扯进了包厢,准确来说是被拦腰抱了进去。
陶年没被吓到,甚至还怕自己对方抱不住他,虚扶着对方的肩膀。
熟悉,这套动作对他来说太熟悉了,即使是已经过去八年,他的肢体动作就好似八年前一样,情不自禁。
陶年被抵在那扇紧闭的红木门上,后背冰凉,前胸温热,没挣扎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静静地盯着眼前的人。
空无一人,黑暗的包厢,连对方身上飘着淡淡的木质香都变幽沉,只有陶年手上的手机发着淡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