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惟没帮陶年穿衣服,擦干身子放到床上。
一躺下床陶年就想卷着被子滚到另一边,下意识地远离危险。
杨则惟是画家,陶年则是他的画布,在他身上留下了各种印记。
观赏者永远只有画家一人,将作品封印起来。
杨则惟紧紧抱着陶年温存,在陶年的肩上落上一吻,情动至此。
陶年喃喃:“不要。”
杨则惟轻笑,追问:“不要什么。”
陶年虽累,依旧诉说自己的不满:“下次不要绑,不喜欢。”
杨则惟向陶年道歉:“抱歉。”
陶年继续说:“我想穿衣服。”
杨则惟继续道歉:“抱歉。”
“……”
陶年想着起身自己穿,杨则惟按住了他:“再动就要再洗一次澡,还有精力?”
陶年不想再听到杨则惟的声音,卷着被子睡着了。
杨则惟重新将陶年身上的被子解开,揽着人进入梦乡。
次日,陶年在杨则惟怀里醒来,昨晚没拉窗帘,杨则惟还按着他在冰冷的窗台上来了一次。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手臂和胸前的痕迹清晰可见,陶年从被窝里伸出脚,经过一个晚上的洗礼,脚踝上的手印变得青紫。
昨晚陶年往后退,杨则惟动作强硬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大手轻而易举的圈住,不容他脱离。
陶年动弹不得,整个人镶嵌在杨则惟的怀里,密不透风,后背感受到平稳的温热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上。
腰上的手掌贴着他的腹部,指腹微动,杨则惟醒了。
陶年转身平躺,杨则惟还没有睁开眼睛,早上他需要的温存格外的长久,要是可以的话,杨则惟想抱着人躺一个上午。
昨晚故意不让陶年穿衣服,早上能享受手上的细腻,杨则惟再次埋进陶年的肩颈。
陶年侧头,同样也看到了自己在杨则惟身上留下的痕迹,指甲圆润,没刮出什么伤害,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陶年抬手在上面重新划一遍,力气甚至比昨晚还要小,陶年浑身无力,连抬手都费劲。
杨则惟对上一次陶年还有精力起床做计划心有芥蒂,这一次格外的凶,让陶年第二天除了睁开眼睛做什么事都没精力。
颇有些气急败坏,陶年面无表情拽了一下杨则惟后颈的头发。
杨则惟轻声笑了一声,退出陶年的肩颈:“不生气,我给你咬回来。”
他主动把脖子递到陶年的嘴边,任由处置。
陶年还没开始动,床头上的手机响起来,不是陶年的手机,而是杨则惟的手机。
今天是周末,一大早,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过来是突发紧急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