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弘是杨则惟的地盘,所有人有问题,杨则惟都不会有问题。
会议正式开始。
陶年翻开本子记下会议重点,林景华见陶年记得这么认真,侧头过去看,内容就是刚刚发言人说的几个要点,没什么新奇。
不过陶年这字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林景华没怎么看到和泰弘合作的文件,自然也没有想起来陶年这字和杨则惟的差不多,就好像师出同门,不知吃了几本字帖,手把手教学都没这么像。
会议临近尾声,杨则惟才开口发言。
音响里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陶年笔尖一顿,纸张上的墨水形成了一个乌黑的圆点。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xx金融一班的杨则惟……”
大二开学,杨则惟作为交换生被选中作为代表上台发言。
台上受万众瞩目的人手上拿着陶年为他写的发言稿,死缠烂打缠着陶年写的。
礼堂很大,坐着成千上万的学生,杨则惟完全脱稿,眼神始终望着同一个方向。
坐在陶年身后的女生说:“我怎么感觉学生代表一直看着我们这边呢。”
旁边近视的同学说:“你这个视力可以啊,连台上的人都看得这么清楚。”
女生:“拜托,我可是能开战斗机的视力,说真的,我们这边有什么好看的?”
陶年的舍友左源悄悄地和她们八卦:“我们前排有系花呗,还能看什么。”
这段时间,学校论坛上有一篇杨则惟和系花谈恋爱的帖子,写得有板有眼,单身一年的系花终于名花有主。
最近传言也越来越多,正主没有公开,其他人就认定他俩是一对。
左源说:“杨则惟经常夜不归宿。”
女生住在系花隔壁宿舍,说道:“可我经常到隔壁宿舍串门,每一次系花都在。”
陶年没什么心情听他们的八卦,音响忽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他下意识地往台上看。
陶年的视力也可以去开战斗机,在刺耳的电流声中,他和杨则惟无言地对视了。
后者似乎看到陶年终于抬起头,挑了挑眉,语速越来越快,等不及下台一样。
电流声再次响起,陶年的笔尖抬起,墨水渗透了白色纸张,留下痕迹。
助理第一时间上前换了台上的麦克风,杨则惟继续发言。
陶年放下手里的钢笔,旁边的林景华像是被吓了一跳,从靠着椅背的姿势变成坐直身子。
“我去,阿惟怎么一直看着我啊,我又没睡觉,就眯了一会儿。”
林景华不确定问陶年:“我睁眼睛眯了一会儿,没打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