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听见她的声音,他越抱越紧。
她原本想挣开,却被这几乎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拥抱箍得心软。
男人稍稍低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声似呢喃:“……你好凉。”
以潇被蹭得发痒,又燥,她曲起手,拍拍他的手臂:“外面在刮风,可能又要下雪了。你先放开。”
他不动。
以潇觉得好笑:“在医院走得这么快,跟我要咬你似的,现在抱这么紧又是什么意思?”
“周言城说的……”他许久才开口,声音干涩,“都是真的。”
“我知道。”
沈终意却像是没听见,他道:“我打的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以潇抓着他肩膀上的布料,力道紧了紧:“……沈终意?”
他有些无语伦次:“我本来想去高考,想带你去别的城市。”
“沈终意。”以潇打断他,“……我们进去说。”
房间里没开灯,暖气倒是开了,估计是穆琛或Abel开的。
她打开灯,艰难地把沈终意带到沙发上。
“你吃药了吗?”她边问边找着沈终意的药盒。
他没说话,她便懂了,她按Abel写在药箱最底下的字条,把药都倒了出来,放在小盒里。
“吃药。”
沈终意乖乖吃下,他喉结动了动,忽然问:“你怕我吗?”
以潇看了他一眼,疑惑问:“我为什么怕你?”
“我如果不还手,那个女人就要被他打死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冷漠,“我原本只是想把他打晕,打到他无法动弹,那样他就不会再去欺压任何人,她也会好过一些。”
“可我又想,如果他永远不会醒来……”
他声音像是被淬了冰。
“沈终意!”以潇抓住他袖子,“别说了。”
“我想找你。”沈终意垂下眼睫,从那段记忆里抽离,“然后他们说我病了。”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她听得胸闷头疼。
“出来后,我被传唤回去很多次,他想方设法想让我再回牢里去。我不是那个女人,不可能任他摆布……”
后面的话,沈终意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身边的女人手臂勾到他脖颈后,整个人倾身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她一心只想堵住他的嘴,并没有控制力道,但沈终意背脊仍旧挺直。
他瞳孔微张,很快反应过来,在她想撤离的时候迅速抬手抵在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都是各自吻技的启蒙师。
以潇原先还在抗拒,她张嘴想说什么,男人的舌尖立刻卷入,带着她反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