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半身剑自古以来都是剑侣才能使用。
若是单单一人的话,这并不是一把值得交付后背与信任的灵剑。
谢伏危眉眼有些冷,这情绪不是对她,只是单单因为月见不满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将周围的寒气驱散,不让苏灵沾染分毫。
冰窟里常年结冰,四周不是冰棱就是霜雪,稍微一呼吸便是一片白色雾气。
苏灵眼眸闪了闪,余光不自觉往一旁的谢伏危身上落,氤氲雾气之间他的眉眼有些模糊。
她看过去的瞬间,谢伏危立刻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回望了过来。
谢伏危没有询问她在看什么,他只是弯着眉眼笑了笑,又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在白色雾气之中,青年的笑宛若雾里看花,有些不真切。
“不着急,很快就到了。”
“这里冰棱太多,你当心些走,别划伤了。”
“嗯,你也是。”
谢伏危心下暖洋洋的,指腹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下少女细腻的手背。
此时恰好有雪落在她的睫羽,颤颤巍巍的教人心痒。
冰窟很深,似乎比无间还要深邃。
苏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感知到了内里凛冽的剑气之后,她这才愕然地停下了脚步。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剑的气息太过熟悉。
“这不是月见的剑气吗……不对,怎么还有日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伏危指尖微动,连剑都没有拔,只一段指风过去便将遮掩的冰雪给吹散开来。
在厚厚的冰雪之下,幽蓝色的火焰摇曳,满天的火光将周遭映照。
说不出的明艳。
这火焰和陆岭之的赤羽业火不一样,属性极寒,应当是万年冰泉之中淬的灵火。
其中又凝了谢伏危的剑气,威力很是霸道,精纯度不下赤羽业火。
在火光里,一把剑柄月白,剑身如冰的灵剑悬浮在了火焰之中。
这样近乎无色的剑刃苏灵从未见过,只有在火光映照之下才能瞧见那上面凛冽的寒光。从中辨别出剑的所在。
“我把月见和日晷这对半身剑给熔了,铸成了这把剑。”
“这百年来我一直放在冰火里淬炼,前些日子才刚铸好。”
百年前从剑冢将月见取出来的时候谢伏危便想要将它和日晷给断了,没想到百年后他还真这么干了。
不仅这么干了,还熔出了一把新的灵剑。
敢用两把千年灵剑来熔,这操作真是前无古人。
想到这里,苏灵实在没忍住勾唇笑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