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困惑和茫然。
他心中更多的是那股遭受无缘由虐待的愤懑和怨恨。
厄洛斯无法开口,心中却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咒骂。
他要报复。
他要让眼前不知名的神疯狂地爱上怪物,爱到甘愿被怪物吞噬,从此都在在它的肚内生存,成为它的一部分。
或者让他疯狂地爱上自己,他要像驱策一条狗那样驱策他,去做一切下贱的事,失去所有身为神的尊严,永永远远沦为整个奥林匹斯的笑柄。
€€€€他是厄洛斯,尊贵的爱欲的化身,他怎么敢这么对待他?
厄洛斯极为勉强地神力凝聚出了一支箭的虚影,试图那箭碰到他。
“还不准备出来?”
塔尔塔洛斯完全不在意他的小动作,松开手,将他甩了出去。
厄洛斯被砸进了宫殿的石柱,深深陷在上面。
那道好不容易凝聚的、不太稳定的神力瞬间溃散。
眼睁睁看着希望消失在面前,厄洛斯几乎将牙齿咬出血。
他顾不得许多,挣扎着想要起来,试图在那道高大的身影接近前拉开距离,恢复好力量。
€€€€只要把箭射出去。
€€€€只要他……
厄洛斯根本没现那把剑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
他只能意识到它的干脆、果决。
伴随着伤口被撕裂的巨痛,厄洛斯被剑牢牢钉在了那根柱子上。
从肩头贯穿,扎进翅膀。
角度分毫不差。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当时被狩猎女神攻击的现场。
然而,即便如此。
那道高大的身影依旧觉得剑的攻击太轻,他在不满。
可憎的面容上全是不悦。
“塔纳托斯。”
他这样喊似曾相识的银少年,“我教过你,神的要害永远是神格。”
而神格就藏在他们的心脏里。
€€€€原来他就是塔纳托斯,冥界的死神。
对上少年冷漠、平静的眼睛。
厄洛斯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阿芙洛狄忒总是频繁提起他了,阿芙洛狄忒当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美少年。
这一念头只是稍纵即逝,电光火石之间,厄洛斯已经将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我的箭根本没有起效……!”
他不忿地冲死神叫道,“而且你是因为阿尔忒弥斯才被牵连的,就算要报复,也不应该只报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