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简单了。
他眼中,那些根本无法称之为理由,更不要说作为力量支撑英雄在他的剑下逃脱。
当时没有任何的神帮助赫拉克勒斯。
他无比确定这一点。
“可它们的确是支撑我心灵的东西。”英雄有些讷讷地挠了挠头,不知作何解释。
他没有任何要敷衍的意思,相反,还回答得很认真,补充,或者说回忆看很多生死一线时,自己眼前闪过的画面和内容。
“下一个问题。”
思索无果,塔纳托斯干脆选择跳过,“为什么不继续。。。。。。?”
赫拉克勒斯的状态要比方才好了不少,按理来说,逃脱的概率只会比上次更大。
神的态度如此理所当然。
可因为他的样貌,因为他纯粹的、只有不解的语气,赫拉克勒斯心中生不出半点怨怼。
他终于看清楚少年的眼睛,纯澈,皎净。
他看上去也很小,尤其是在一旁狩猎女神的衬托下。
“我想不到任何从您手中逃脱的方式。”
死神的剑重新对准了他的心脏。
赫拉克勒斯心中重新涌现出方才的那股苦涩,态度却依旧坦然:“。。。。。。当一件事已经成为注定,无法再更改的时候,还是干脆接受比较好。”
接受它,然后正视它。
就像他过去做的那样。
“。。。。。。”
“你应该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塔纳托斯收回剑,将它重新挂回了腰间,并低低向挂在它旁边的那个玩偶说了一声抱歉。
“在你的试炼完成前,除非再遇到方才的情况,我不会再出手。”他这样说,“但在那之后,我取走你的性命时,你必须给出一个足够令我满意的答案。”
随着少年的话语,冥冥之中,赫拉克勒斯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到了自己身上。
那是死亡的烙印。
“英雄,你可以试着去拜访居住在附近山上的喀戎,他是半人马中最具智慧的那样,同样精通药理。”
因为塔纳托斯放过了他,阿尔忒弥斯也不介意锦上添花,给予赫拉克勒斯一些指点,“最起码那头野猪不会再因突然来的干扰而狂,你还有很多机会。”
“干扰。。。。。。?”赫拉克勒斯还以为埃里曼斯野猪的反常是屡次遭受激怒的结果,他会重伤是因为自己大意,用当时追捕牝鹿的方式对待了它。
“赫拉€€€€你真正父亲的那位妻子,想至你于死地。”
阿尔忒弥斯耸肩,“如果你还想顺利完成试炼,还是更小心一些吧,她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
“我去找修普诺斯。”
塔纳托斯已经不准备立刻带走赫拉勒克斯的性命。
比起继续跟在英雄后面,看他如何运用智谋将野猪捕获,眼下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安抚修普诺斯。
塔纳托斯希望等自己找到修普诺斯的时候,他要比现在更加理智一点,不再那么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