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法力摄取的话,刑天鲤甚至连撼动这柄狼牙棒的资格都没有!
这柄狼牙棒,经历了末法岁月的洗刷,所有灵机全部丧失后,它单纯本身材质残留的重量,依旧在三十万斤上下!
这柄大家伙,在它的全盛之时,它会有多重?
千万斤?
亿万斤?
或者更加可怕……
刑天氏的先祖们,他们在末法之前,究竟是一群何等可怕的人形怪物啊!
刑天鲤心情无比震撼,自心底滋生出了绝大的尊崇和肃穆——哪怕前世他修成了天仙,他此刻依旧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曾经的大巫们,究竟有多强啊!
还是那句老话,哪怕前世修成了天仙,在末法时代的地球,他可能是最后一个正经的修道之人,玩了几十年的‘单机游戏’。
他真的很想知道,在这该死的末法之前,那些辉煌、瑰丽、不可名状的神奇!
双手按在狼牙棒上,好似在轻抚爱人温润的肌肤,青铜神光在掌心流荡,狼牙棒化为滚滚热流,不断涌入身躯。
修为在提升。
神魂在壮大。
肉体在强壮。
精血在满溢。
大量精血不断地喷出,不断注入紫绶道衣和通天妙竹。
紫绶道衣内部空间,快的扩张;通天妙竹的重量和强度,也在不断地提升。无数玩如天成的道纹在紫绶道衣上绵绵浮荡,一枚枚古拙、威严、充满宏大气相的四方符印,不断在通天妙竹二十四节竹节上一枚枚浮现。
刑天鲤的神魂在不断强大。
在清灵之气的不断灌输下,他的神魂偶尔会有一丝波动外溢,这一点点散溢的气息,就引得灵台紫府四周无垠混沌疯狂咆哮,一根根黑漆漆的触手不断延伸出来,疯狂的攻向了灵台紫府。
青铜古剑轻轻鸣叫,一道道剑光斩落,六口大鼎虚影不断吞下被斩断的触手,强行炼化后,一点点反哺神魂。
在这处刑天氏祖宅地下的传送大殿中,刑天鲤得到了先祖遗泽,得到了莫大的造化。身处末法时代的他,得到了末法之前的先祖馈赠,他的一切,都在以匪夷所思的度不断的提升。
灵台紫府中,六口大鼎喷出森森毫光。
有一尊尊身高万丈,盘踞在星辰上的恐怖身影悄然浮现,他们口诵巫文,念诵巫咒,一字一句阐述《原始巫经》中的奥义。
又有遍体星光,满身云霞,通体释放出古老道韵,身披道袍,头戴道冠的人影悄然冒了出来。在那些恐怖身影阐述《原始巫经》时,他们时不时的提点几句相对应的大道玄机。
大道伦音,声声震鸣。
刑天鲤的神魂迅壮大,体内精血不断满溢,下一刻,连续两道剑光落下。
又是两口大鼎虚影混着充沛的神魂之力悄然斩落,五脏之中,分别有一口凝实的小鼎坐镇。五行之气周游流转,五口小鼎相互输送力量,很快五口小鼎全都达到了一般大小。
狼牙棒已经被吸收殆尽。
刑天鲤手一挥,一柄造型狰狞,手柄下方还挂着一枚恐怖骷髅头的大斧,‘呛琅’一声飞入了手中。这柄大斧足足有十万斤沉重,但是刑天鲤单手握住它,已经能很轻巧的随意挥洒,没有半点儿吃力。
“啧啧,老祖宗的审美啊,这到底是一头什么玩意儿的脑袋?”
刑天鲤好奇的看着大斧手柄上,那枚有着几支尖角,极其狰狞,脑壳上有好几个眼洞的怪异骷髅头。
《原始巫经》放出淡淡光辉,一小串巫纹浮现,标明了这个骷髅头的来历——极黯深渊,量劫战场,不死之谷,飞颅之主!
刑天鲤面皮抽了抽,放弃了追索这个问题的想法。
就这一小段文字中流露出的信息,已经让他莫名的毛骨悚然,其他的也就不说了,就这‘量劫战场’,‘量劫’这个词,是能轻易使用的么?
啧,刑天氏的先祖们,可真是,能啊!
外界,雨蒙蒙的下着。
何铎、何西依旧在采购粮食、衣物、药物等,救济源源不断涌来的灾民,指点道路,让他们往南面的其他大镇,或者其他县城去避难。
或许是有了何铎、何西这一行人的施舍,南浔镇内的大玉朝官员们,觉得可以对灾民们有个交待了,他们居然就这么听之任之,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搭理外面的大玉朝灾民,他们没有拿出一粒米、一个铜钱,去救济灾民。
自卫兰生以下,所有大玉朝的官吏们,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南浔镇内那数万逃难来的洋老爷身上。好吃好喝好招待,嘘寒问暖的,唯恐这些洋老爷在南浔镇受了委屈,吃了苦头,万一他们有路子去京城告状呢?
总之,洋老爷们开心了,那就天下太平了。
至于镇子外的老百姓们,死伤个三五千人,这也能算一回事么?
看看西北那几个行省,连续大旱好几年,失地破产的流民数以亿计——如果不是英吉士王国,铆足了劲从西北地区贩运流民,就江东行省这一片富饶之地的官民,谁知道西北生了这么大的天灾?
百姓这种东西,就好像韭菜,死掉一茬,又会冒出一茬,生生死死,永世不绝的。
作为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只要这些百姓不造反,死多少都无所谓的。
就算造反了,只要京城里的衮衮诸公不知道,或者当做不知道,问题其实也不大!
官员们在忙碌着舔腚沟子,颐和郡主也在忙乎,她找到了那些平日里和织造处有生意往来的大人物,找到了英吉士、圣诺曼、法璐仕、易多利等国高层,小心翼翼的征询他们的意见。
颐和郡主态度极其谦卑的问他们——诸位想要打仗,那是没问题的,但是能否,不要在大玉朝的地盘上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