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很容易,不过,可能会对他以后说话有影响。或许会结巴,或许会大舌头。”姚婴歪了歪头,这齐思原是青楼常客,又是个妈宝,总是不想便宜了他。
他那妾室苏氏长得多漂亮,还不善待人家,老夫人动不动就拿人家出气,便宜了这家子都觉得天理难容。
当然了,这安阳伯府的确是很一般,作为一个有爵位的皇亲国戚,排面太小了。
从披风下拿出一个荷包,抽开绳子,从里面拿出一块蜡状物。
“罗大川,把琉灯拿过来。”说着,她转身走到小几上拿起一个茶盏的盖子,将那块蜡状物放在上面。
罗大川拿着琉灯过来,将上面的灯罩拿下来,里面只是普通的油灯而已。
真是吝啬,这么好的琉灯和灯罩,底下就是一盏普通的油灯,十分会省钱。
捏着茶盏边缘置于油灯上面,灯盏热了,上面的蜡状物也开始融化。
那东西融化了之后就变成了黄褐色的,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说不上来的味儿。
罗大川皱着整张脸,他最受不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了,还不如直接来臭的,最起码他能知道是臭的,这个味道却说不上来。
齐雍看着,视线不时的定在姚婴的脸上。她做事时极为认真,苍白的小脸儿很严肃,那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像两颗成熟的葡萄。
加热到最高温,那些黄褐色的液体都开始咕嘟嘟的冒泡了,姚婴扫了一眼齐雍,他立时加大了手上的劲儿,齐思原的嘴也被迫张到最大。
他的舌头也在往外伸,喉咙里出一些咝咝的声音,那声音比赤蛇出来的还瘆人,让人起鸡皮疙瘩。
脚下一转靠到齐雍身边,她拿着茶盏的盖儿就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他嘴里。他的舌头好像还想攻击,但碰到热烫的液体就立时缩了回去。
全部倒进去,齐雍也在同时把他的嘴给合上了。他的手就像钳子,死死地捏住他的嘴,任凭他的脑袋一直摇摆挣扎,他的手是纹丝不动。
他喉咙里出痛苦的声音,却不再是咝咝的那种,总算是人的声音了。
罗大川站在旁边看,一边满脸难以言说,那么烫的东西倒进嘴里,他这往后说话必然会受影响。、
不过他并不同情,只是觉得神奇,同时又受到启,觉得往后在外不能随便吃东西,鬼知道进嘴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动手脚。
齐雍按了好一会儿,这齐思原才安静下来。
不挣扎了,他眼睛也睁开了,只是双臂和双腿都脱臼了,又像个粽子,他这会儿躺在这儿真是很可怜。
眼皮撑开,他眼珠子都是涣散的,可见神智仍旧不清醒。
姚婴站在他头顶,低头也看他的眼睛,“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想清醒还得等等。”
“瘦的像只鸡似得,人牙子都不要。”罗大川在旁边冷哼一声补刀。
齐雍看了一眼罗大川,笑了一声,可见他很赞成罗大川的话。
站在那儿盯着齐思原看,好半晌,她伸手拨开他的嘴,这回他的舌头没伸出来。
举着油灯近一些,观察他藏在嘴里的舌头,没那么黑乎乎的了。大概是被烫的,这会儿满口都是紫色的水泡。
这若是被那老夫人看见了,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
“他应该不会再到处爬了,不然把他这手臂接上吧。”眼下捆着他也没必要了。
齐雍坐在椅子上,那么硌屁股的椅子他坐得倒挺稳当,瞧他姿势好像很舒服似得。
“罗大川,你给接上吧。”将这个任务分配给了罗大川。
齐雍吩咐,罗大川倒是没那么多屁话,上前,扯开了绳子,见他没挣扎,他这才动手给他接手臂。
似乎练武的人天生就会这些,一手按着他肩膀,另一手抓着他手臂,寻了个正确的姿势。然后用力一推,就听得咔嚓一声,完事儿了。
齐思原混沌的出呜咽声,可见是疼的。姚婴站在一边看着也不由皱眉,肯定很疼。
“你身上还藏了些什么东西,过来本公子看看。”齐雍两条长腿大敞四开的靠坐在那儿,忽然说道。
姚婴条件反射的抓紧了披风,“就是这些日子在楼里自己鼓捣的,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了。”她鼓捣了很多,有时甚至一天只睡一个时辰。
如此不易,都是她心血,带在身上防身,她总是能安心些。
“那么紧张做什么?过来。”微微蹙眉,她那模样像防狼一样。
转了转眼睛,姚婴一眼看到大厅外,审问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但凡被询问完毕的人都被挪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