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也就去年因为辛甘的事回来过一次,回来几天就走了,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真没好好静下来心来在家里头住。
这次回来,意义跟以往都不一样,心境也是不一样的。
程究洗完澡,没穿上衣,露出精壮的一身肌肉,还有错综复杂凹凸不一的伤疤,新的旧的都有,他自己没所谓,男人嘛,身上有点疤痕很正常。
只是被辛甘看到,总是忍不住流露出担忧和心疼。
等辛甘去洗完澡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洗了个头,在浴室里吹头发没听到程究在房间里的露台上打电话。
他到家后,这会才有空给孟参长报个平安,原本是发条短信,下一秒,孟参长看到他短信就回拨了电话回来,说:“回到家也不能放松自己,其他的话也不多说了,要是有空回北屿玩,可以回来看看。”
程究低声笑,玩笑似的说:“孟参长,这么不舍得我?”
“没大没小,谁他妈不舍得你,死兔崽子,要不是现在你不是我的手下了,负重五十圈逃不掉。”
程究:“那就留着下次我要是回去了,还是您的下属,您再罚我。”
孟参长笑着骂骂咧咧,聊了几句,孟参长就说要休息了,不和他扯犊子了。
程究说了句保重身体,等那头传来忙音,这才关了手机,抽完剩下的烟才回房间。
辛甘吹了好久头发都没干,发梢还是湿的,浴室门被推开,她还在照镜子,侧过脸看到程究意味深长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程究嘴里又咬了根烟,说话的时候烟头颤了颤。
辛甘:“……”那么大的风筒声,怎么可能睡得着。
“头发还没干吗?”
辛甘说:“发尾还没干,还要等一会。”
程究走了过去,自然拿起洗手台上的吹风筒,摁了开关,随着风筒再次响起,他干脆上手帮她吹头发了。
辛甘不太自然站着,双手抵在陶瓷面的洗手台,镜子里的程究专心帮她吹头发,也没一点不耐烦,手法还算熟练,也没弄疼她。
女生嘛,长头发就是比较麻烦。
辛甘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画面,他嘴里还咬着烟,有几分痞气,明明看起来不像个温柔的男人,居然会帮她吹头发。
五六分钟后,终于吹好了,辛甘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后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胸膛,程究从她后面搂住她,他低头,吻了吻她肩胛骨,低声说:“吹完了头发,那做点其他事。”
辛甘脸红耳赤:“……”
程究主动,她是拒绝不了的。
也不想拒绝。
……
风平浪静过后,程究又问她渴不渴,她说渴,喉咙有些干。
他的手摸到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笑容很深。
辛甘勉强睁开眼看他,情难自禁被他的眼神吸引。
程究穿了衣服去楼下倒水,回来的时候看到程回跑上顶楼,根本没发现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回到房间,等辛甘喝完了水,他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先睡,程回刚一个人上顶楼,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你去看看。”
辛甘太累了,这会都两点快三点了,要不是她太累,眼睛都睁不开,也不会让程究去了。
程究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关了明灯,留了床头边上一盏夜灯,这才走出房间。
程究上了顶楼,推开杂物间的门看到程回蹲在地上,嘴里振振有词念着什么,走进了一听,她在喵喵,喵个不停。
“你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喵来喵去喵什么?”
程回吓的浑身一哆嗦,脸都吓白了,回头看到是程究,拍着胸口,惊魂未定说:“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大晚上的不带你这样玩的。”
程究勾唇冷笑,“我还想问你,几点了,不睡觉,在这干嘛?”
程回抿唇,又小小的情绪,护着怀里的小奶猫,小声抗议:“你不也是,哼,一回来就凶我,我要跟辛辛姐告状。”
程究:“跟她告状也没用,起开,你怀里藏的什么?”
程回拧眉,知道逃不掉了,只能跟程究坦白了,她转过身,抱着怀里的小奶猫,说:“妈妈不让我养宠物,我怕被妈妈发现,就把猫咪藏在阁楼了,白天不好上来喂它,就等你们都睡着了,我再上来喂它吃东西。”
“哪来的猫?”
“路上捡的。”
“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