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皱起眉,在他印象里,傅西琅往日很少参加类似的局,除非跟利益相关。
刚好,沈素笑着从后面走进来,打趣道:“怎么,只允许你开,不允许我们来?”
“没有,”沈洲从楼梯下来,“就是有点意外。”
聚会正式开始,这回邀请的基本都是熟人,沈素对这种局,向来是得心应手,很快就成了话题的中心。
而沙发旁,傅鸣沉寂地坐在一边,目光时不时朝二楼看去。
傅西琅就站在不远处,跟人交谈。
不过他反应很淡,似乎还有些心不在焉,友人也察觉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沈素。
于是打趣道:“西琅,你跟沈素还真是黏糊,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
这话一出,沈素那边也静了静,有好友撞了一下沈素的手臂,笑道:“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刚才给你递酒,你还说你不喝。”
“是啊,以前沈素可不是这样,老实交代,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该不会是有喜事吧?”
……
聚会一下变了味,傅西琅倚在吧台旁,只是平淡的笑,反应算不上多热衷。
他一贯性子冷,众人也都理解,于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沈素。
沈素却头一次没有附和。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有人转移着话题,问道:“沈素,你之前是不是也在这块别墅里办过聚会?总感觉这片球场有点眼熟。”
“是啊,”沈素笑道,“之前生日的时候,也是在这办的。”
“怪不得,对了沈洲,你怎么想着要住这……”
话还没说完,二楼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有人皱眉,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是不是别墅里的野猫,还挺常见的。”
“你们听错了吧,没声音啊?”
傅鸣瞳孔紧缩,刚想推着轮椅过去,却被前面杂乱的人群挡住。
而吧台边,沈洲被人灌着酒,抽不开身,连沈素都没察觉到什么异常,跟朋友们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大厅内,气氛格外和睦。
温乔换好衣服后,一直等不到人,只好蹲在地上,无聊地玩着肩带。
刚好,门缝里能传来微弱的光。
女孩赤着脚,走到门口,翻找着旁边堆起来的碟片,上面的封面尺度都很大,她脸颊微烫,刚打算抽出一张播放时,门突然开了。
只是一瞬间,门又被关上。
温乔站了起来,她很冷,身上薄薄的面料将她紧裹着,她立马朝门口跑了过去,然后抱住那人的腰。
黑夜里,她像是妖精一样,紧紧地交缠着,动情地喊道:“沈洲哥哥。”
那人却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沈素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吧台烂醉的沈洲后,皱了皱眉。
她刚想找傅西琅,却半天没看到人。
只看到沙发旁的傅鸣。
他似乎状态很差,从聚会开始时,就一直没说过话,以前傅鸣的性格很开朗,不至于这么低迷。
沈素走上前去,却发现他双眼通红,于是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阿鸣,哪里不舒服吗?”
傅鸣没有应声。
他只是执拗地看着二楼。
直到,二楼的一间房门被打开,傅西琅拿着一张碟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神色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沈素走上前去,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傅西琅袖口湿了一块,她皱起眉,疑惑地问:“你衣服怎么弄湿了?”
傅西琅垂眼。
他语气依旧平缓,只是淡声道:“不小心被水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