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不知所措的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抿着唇，低头看着瓷砖，模样认真的罚站，只是脚底下，却轻轻踮起伤得更重的那只，像是有点站不稳。
傅西琅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佣人，“拿医药箱过来。”
佣人立刻应着：“是。”
没多久，佣人拎着箱子，蹲在了温乔面前，抬起她一只脚，开始上药。
可那些药太刺激伤口了，温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时不时扭一下，佣人掌握不好力度，下手重了些，温乔瞬间眼眶蓄满眼泪，小声抽泣着。
真的很疼。
佣人在旁边，进退两难，只好说：“小姐，不要动，很快就能涂好。”
温乔垂眼，带着哭腔应着：“好。”
可没忍几秒，她又开始抗拒的往后缩，佣人又不能强硬地控制住她的脚，一时手忙脚乱起来，无意又擦破了一块伤口。
“好疼，”温乔终于忍不住了，摇着头落泪，“我不想涂了，可以吗？它会自己慢慢好的，求您了……”
“这……”佣人拿着棉签，看向傅西琅，为难道：“先生，您看……”
傅西琅放下报纸，目光静静地朝她看了一眼，淡声道：“过来。”
这句话，是对温乔说的。
她离傅西琅并不远，不过是一两米的距离，温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坐在了他旁边。
还未等她开口求情，傅西琅突然握住她的小腿，抬了上来。
温乔惊呼一声，人顺带倒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都坐在了傅西琅的腿上，她下意识想往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可傅西琅却牢牢控制住她的脚踝，对佣人说，“药箱拿过来。”
佣人递了过来，傅西琅没有再看她，而是抽出棉签，单手捏着她的脚，开始上药。
她脚趾很小，很圆润，被握在青筋凸起的手掌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痒，密密麻麻的痒。
温乔一时间也忘了疼痛，而是目光直直地盯着伤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眼神呆呆的。
太亲密了。
她跟傅西琅之间，从来没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就算之前上床，两人也总是互相克制住。
只有最后失神的那瞬间，她才会不自觉地抱住他，哭着用手臂牢牢锁住他。
傅西琅在那瞬间，通常也不会推开她，两人保持着禁忌的距离，像是在守住同一个秘密。
可只要回神了，她就会立刻退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傅西琅也会抽身，目光变得尤其漠然。
此刻，温乔手攥住裙摆，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可灯光太昏暗，佣人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开了，甚至还关掉了主灯。
这是什么意思呢，温乔不安地想着。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只是很细微，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还在出神，可突然，桌面上的手机叫了起来，发出警告般的响铃，温乔瞬间弓起腿，目光仓惶地盯着手机，像只受惊的小羔羊。
那是傅西琅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沈素’二字。
温乔下意识看向傅西琅，很显然，他也看到了，可他却很冷静地扔掉棉签，平静道：“把手机拿过来。”
温乔咽下口水，伸手去够手机。
拿到后，她递了过去，可傅西琅却并没有接，而是淡淡道：“帮我接通，用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