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多,场子里的人已经被杀得快光了,我倒是想多杀几个,但是功夫不到家,却是没有李元芳出手快。
最后一人眼见不妙,拔腿就要跑……
李元芳大喝一声:“哪儿跑!”人跃在空中,手一扬,链子刀飞射而出,直取那厮,直将他缚住,再一扯,便轻而易举地扯了过来。
我见机上前,也不多说,只将刀在他脖子上一架,李元芳道:“要死还是要活?”
那人道:“要……要活……”
狄仁杰淡淡道:“只问你下一个问题,说了就放你走。”那人道:“是。”
狄仁杰道:“你们在县城外埋伏了多少人?”
那人道:“这……这……”却是不肯明说。
狄仁杰奇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便在这时,那人一个前扑,我立觉事情不妙,只将手中刀往下一副,抵在他脖子之上,再轻轻一拖,血液飞溅,虽没切下他的狗头,却也拉开了一半,眼见是死透了。但却仍是迟了一步,他背上的暗器已然射向狄公,好在还有个李元芳,手中刀一挥之下,便将暗器磕飞去了。其中情形,却是好不惊险。
李元芳道:“大人,您没事吧……”
狄仁杰摇摇头叹道:“好凶悍地杀手啊……”
李元芳道:“您是怎么看出来,那些人是假钦差的?”
狄仁杰笑道:“说穿了不值一提,宣诏的卫士脚上穿得是快靴,而千牛卫的标准服色应是飞熊服,红中衣,
脚上穿虎头攒金靴,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宣诏的卫士明明是幽州口音,可他却矢口否认,第三,皇上并不知道我已到绛帐更不会宣我连夜进京。”
李元芳道:“哦,我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杀死灵州捕快,就是为了引我到这里,杀害大人,然后嫁祸与我。”
狄仁杰道:“这一次不光是嫁祸,连你也要死。”李元芳一惊:“什么?”狄仁杰道:“怎么?你还不明白?他们已经在城外设下埋伏,只要你一出城会立刻遭遇毒手,于是,一个故事就产生了,李元芳率人矫诏杀死了办案大臣狄仁杰,出城的时候遭遇仇家袭击身亡,这样,突厥使团被杀案第一号通缉犯和办案大臣同归于尽,此案便再也没有人证物证即成悬案,旁人再想查也无从下手,因而也就不了了之了。”李元芳道:“好歹毒的计策。”
狄仁杰笑道:“只是他们算错了一点……”李元芳道:“什么?”狄仁杰道:“他们要对付的是狄仁杰!”
不一会儿,狄仁杰带着我们亲眼见着一队人马走过于前。
李元芳道:“大人,事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马上回到馆驿,有卫士们保护,谅他们也不敢造次。”狄仁杰摇头道:“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绝不会放我们离开绛帐,这些亡命之徒定会孤注一掷,回到馆驿不但你我性命难保,还要连累那些无辜的卫士,怕是
除了我们这位打不死的豹子,谁都难以幸免。”
李元芳道:“您好是说,他们会攻击馆驿?”狄仁杰道:“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暴露,除此之外,别无善法。”
李元芳道:“那现在怎么办?”狄仁杰想了下道:“金蝉脱壳……”
我们一行人藏在了事发的小巷边上的房间里。
一行黑衣人来到这里,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上的死人身上,不一会,他们就跑去了。
我们这才从屋中出来。
李元芳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狄仁杰道:“马上出城。走!”
不日,我们一行人简装出发,赶到了长安城外的土窑。
李元芳心系于他那还没脱罪的身份,对狄仁杰道:“大人,既然咱们已到长安,为何不进宫面圣呢?”狄仁杰道:“当然是为了避开对方的耳目。”李元芳道:“您是说,皇帝身旁有内奸?”狄仁杰断然道:“这是肯定的,否则就不会有绛帐遇袭的事发生了。”
这里很是残破,都是烧剩下来的废墟。
狄仁杰一如往常地堪查着一切。我和李元芳左看右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便在这时,狄仁杰有了发现,他却是从一堆烧焦了的木头下找出了一片碎布片子。
我道:“大人,这是?”狄仁杰也不说话,却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最后才道:“走吧。”
入夜了。
狄仁杰在我面前细细地看着那碎片与手帕。
门开了,却
是李元芳进来了。狄仁杰道:“元芳,有什么消息吗?”
李元芳道:“皇上三日后到圆觉寺进香。”狄仁杰点点头道:“来,给你看样东西。”却是把那碎布片和那手帕一齐给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