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脸色微僵,一旁的闻淮辞则是淡淡开口,“女明星?”
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注意人设,宓桃却有些绷不住,咬咬牙道:“女明星也离不开马桶啊!”
她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始终还是控制不了,“不行,我不要去,我会高反的。”
闻淮辞睁开眼,轻叹,“海拔两千,高反不了。”
宓桃瞪圆了猫儿眼,“谁说不会了,海拔两百我都受不了。”
反正她不想去天池山,不要去!
她抬手去拉车门,“停车,赶紧停车我要下车,你们这节目组是诈骗你们知道吗,我不去了我要解约!”
慵懒的猫儿开始炸毛,主持人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求助般看向闻淮辞。
闻淮辞眉心轻动,握住宓桃使劲儿去推车门的手腕,“宓桃。”
宓桃动作顿住,转眸看回他时眼底已经蕴上了泪意,水蒙蒙的,几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闻淮辞目光轻闪,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跳动的脉搏处,头低了低朝她压近,气息也跟着落到耳边。
两人距离很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意味,轻得只有宓桃能听见,说:“宝贝,乖点儿~”
桃桃乖乖亲我一会儿~
他温柔低沉的话语,让宓桃还没来得及宣泄出的委屈戛然而止。
她僵住,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从他们开始谈离婚开始,闻淮辞就像是被人忽然装上了恋爱脑,时不时肉麻的让她无力招架。
他不是第一次叫她宝贝,前两天他也这样叫过,还有她噩梦醒来时。
可她那时只当他在叫他喜欢的那个宓桃,不是她,所以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
然而现在,他这声宝贝,好像只是单纯对着她。
想让她乖点儿。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过她?
宓桃脑子懵着,心跳却很诚实,声声震耳。
车里的气氛诡异而微妙的安静下来,宓桃就像是被收拾服帖的猫儿,毛发被顺得软绵绵,不再闹腾。
弹幕却是吵吵嚷嚷起来:
【说的什么说的什么,有什么是我们免费不能听的吗?】
【要多少钱才能听,我给!】
【麦呢,节目组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连麦都不给嘉宾准备?】
【还能说什么,宓桃发疯了,闻大佬受不了威胁她了呗,不然她能马上就安静下来?】
【所以闻大佬说的可能是:宓桃,再不听话,弄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