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偏着脑袋,目光盯着墙角花瓶里那几枝艳丽桃花。
他在她面前蹲下,好笑道:“真生气了?”
宓桃噘嘴嘟囔,“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哪里敢生气呀?”
闻淮辞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捏捏她掌心,“好了,我错了。”
宓桃学着他的阴阳怪气,“你怎么会有错?你没错,是我错,不自量力想要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
闻淮辞头一低,不禁笑了,低叹,“没有不自量力。”
她偷偷垂眸瞟回他,便正好对上他重新抬起的眼眸。
宓桃一僵,还想重新移开目光,就听他温柔着说:“宓桃,我已经被你,勾引到了。”
闻淮辞凝视着她娇艳的脸庞,嗓音压低,“我已经离婚了,不要老婆了。以后都只要我家宝贝,好不好?”
宓桃,“……”
虽然但是,总觉得他这话还是很奇怪。
她依然有种自己插足了他的婚姻,勾引他才导致他和他老婆离婚的错觉?
他这戏还有完没完?
正纠结时,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再抬眸看她时莫名认真,“宝宝,我不喜欢她,只喜欢你。”
宝贝很疼,我也很疼~
宓桃低垂着眸,望进他微仰眸看过来的眼,琉璃光影下,他眼睛里也有琉璃般的光芒闪烁,更显深邃。
她掌心莫名的冒出了些微汗意,在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神中,在他温柔的话语里,渐渐沉沦。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这话中似乎有话?
又或者,他的意思会不会是告诉她,他只喜欢她,不喜欢原来的宓桃?
她轻眨眼,声线略有些紧绷,迟疑着问,“你说的她是,你老婆?”
闻淮辞和她对视着,喉结轻轻滚动,好几秒才轻缓着声音,“嗯,是我那离婚已有三天的老婆。”
宓桃,“?”
像是沉入梦境的人忽然被铁锤敲醒。
宓桃脸颊泛出恼羞成怒的红晕。
狗男人,讨厌死了!
害她自作多情,还以为他已经信了她不是原主,喜欢上她。
可想想也是,之前在山间他才说过,他很确信她就是她。
否则,他不但不会再对她好,还可能会杀了她。
宓桃心底涌起莫名的烦躁和酸涩。
每每要沉入他给的情感中时,他都会提醒她,他的好只是对另一个‘她’。
可她还不能反抗,只能扮演着那个他爱的人。
她也是不明白了,她穿的明明是恶毒女配,怎么就莫名变成了替身白月光?
宓桃忍不住用脚尖朝他踢去,“闻淮辞你怎么这么讨厌!”
闻淮辞眼疾手快握住她脚踝,指腹不经意般在细白肌肤上摩挲两下。
宓桃不自在极了,刚想要挣扎,他忽然又开口,“宓桃。”
因为称呼过于正经,反倒让她不适应了。
她怔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