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打不过他,我们才不会就此罢休。”
“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在争谁先带她回去争了十几分钟,还等不到沈漾找来。”
……
阮梨感觉那些恶臭的声音忽然消失了,鼻尖有冷檀似的清香靠近,将她混沌的意识都吹散了些许。
沈漾在她身前蹲下,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她。
他眼神未动,试探性地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你倒是会挑人,又一次晕过去是我救了你。”
陈钦梧喘着气跑来,正好看见黑虎帮那三个四处作恶的人擦肩而过。
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看向对面时,又松了口气。
沈漾听见跑步声靠近后站起身,“钦梧,你在这儿等着警察过来。”
“啊?我?”陈钦梧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可是是漾哥救了她啊?她把我误会成你的救命恩人怎么办?”
沈漾冷嗤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绿灯正好亮起,他抄着兜没有回头地过了马路。
“诶漾哥……”
陈钦梧叹了口气,干脆在阮梨旁边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赵芬兰带着警察找到了这里。
赵芬兰看见晕倒的阮梨,大惊失色地奔过来,“小梨!”
陈钦梧知道沈漾是不想掺和这件事,在和警方陈述情况时索性省去了沈漾赶走那三人的过程。
这个位置在监控的背面,正好躲开了监控范围。见阮梨平安无事,都信了他的说辞。
陈钦梧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阮梨,摇头感慨:“漾哥可真是做好人不留名。”
他回到天上人间时,沈漾已经上台唱歌了,是《倚栏听风》。
声线纯净清冽,台下的人都纷纷放下酒杯看了过来。
“漾哥这低音炮我都要沦陷了,”陈钦梧啧啧感慨着往吧台走,一抬头就看见眼角青了一块的邓胜,惊了一下,“你这个脸怎么回事?”
邓胜淡声解释:“阿漾打了我一拳,鼻梁骨差点碎了。为了我们不影响我们店的店貌,我盖了好几层粉才挡住,眼角这个压不下了。”
陈钦梧倒吸一口气,“漾哥下手可真不轻啊。不过只是一拳,已经算对你客气了。要我说,这事儿的确是你有错在先。”
邓胜默不作声地擦着台面,片刻后才开口:“阿漾让我给那个女生道歉,还让我下班去警局自首。”
陈钦梧怔了怔,但又觉得沈漾这样公私分明情有可原。
他语重心长地劝:“你听漾哥的吧,主动伏法还能减轻惩罚。”
邓胜抬起眼,“阿漾的话,我会听。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甘之如饴。”
陈钦梧暗暗搓了搓手臂,这人不仅单恋漾哥,还是个病娇!
他捏了捏眉心,听见孟新由远及近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气氛这么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