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浓知道,商应辞能这么失态,一定是气疯了。
可是大早上的,能发生什么?
赵浓摸不准,只能字斟句酌地说:“我们和策舟集团没有合作的意向,贸然请人,可能请不过来”
商应辞修长的手指捏着西装领结,扯开。
他垂下眸,平光眼镜遮住情绪。
下一刻,他唇角勾起,刚刚的失态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会来的。”
很笃定的语气。
赵浓不怎么相信沈荡会来,毕竟两家确实没有任何的合作,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甚至是对家。
一山不容二虎,沈荡的策舟集团和商氏集团,其实是很难在青城和平共处的。
于是当赵浓拨通了沈荡的秘书叶城的电话,并在十分钟后收到回复,说沈荡马上过来时,简直是不敢相信。
难道是他弄错了,策舟和商氏,真的要合作了?
日光明亮,从落地窗照进来,让一切都在光明中无处遁形。
商应辞听见脚步声,还有赵浓恭敬有礼的声音,“沈先生,我们商总等您很久了。”
沈荡没有说话,但是商应辞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下一刻,门被关上。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
“沈荡,我没有想到,你为了报复商家,就连自己的婚事也可以利用。”商应辞缓缓转身,语调冰霜一般。
晨曦的光落在他的身后,反而让他于背光处的表情,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沈荡还是一贯的傲慢冷戾,他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了案几上。
他甚至没有穿正装,黑色风衣,白色的板鞋。
他的侧过脸看向商应辞,有点不屑的笑了笑。
商应辞眯眸,面无表情的问:“你笑什么?”
“笑你知道自己要失去了,开始急了。”沈荡微微偏着头,笑容寡淡,“商应辞,你急了吗?”
“沈荡!”商应辞大步走到他面前,他弯下腰,手撑在案几上,逼视着沈荡的脸,压迫感很重,“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真以为施意要嫁给你了是吗?”
“我不确定她最后会不会嫁给我,但是我确定她不会嫁给你。”沈荡语调散漫。
而商应辞寒玉一般的面容,眸中的冷意愈发的浓重。
许久,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收敛了表情。
他在沈荡对面坐下,“你父亲公司当年的账本,在我手里。”
沈荡抬眸,唇线微抿,眼神冷淡。
“你和施意分手,”商应辞笑笑,身体向后仰,“我把账本给你。”
“账本”沈荡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嗤笑一声,“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