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你指的是让我出卖自己吗?蒋子衿,我不可能答应你!”
商应辞那时也年轻,被威胁逼迫,心中其实很愤怒。但是多年以来的修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
也就是那一次的不欢而散,让他对蒋子衿为数不多的好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在感情上的洁癖很重,并不能接受除了施意以外的人。
更不要提蒋子衿是乘虚而入,算是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
可是这件事不知怎的,就在下一刻传进了商俊明的耳朵里。
商俊明的态度也很强硬:和施意取消婚约,陪蒋子衿一晚上,二者选一。
后来的种种,不过就是扯皮挣扎,徒劳无功。
商俊明铁了心要他为了商家牺牲自己,那时的商应辞,自认尽了全力,也根本没有办法。
“施意,你不知道我的处境艰难,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施意安静的听着,很久,她说:“我知道,商应辞,我知道你的艰难,知道你的身不由己,我就是太知道了,从前才一直没有狠下心放过你和我自己。”
商应辞扯了扯唇角,笑意惨淡。
他知道,回不去了。
而事到如今,他干脆也不再避讳,将从前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蒋子衿约商应辞见面的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蒋山为了哄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心,在顶楼买下了整整一层,给后者放自己的画作。
晚上的时候,蒋子衿兴致很高,挽着商应辞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画作。什么时候画的,画的什么东西。
那些画挂在涂料精致的墙面上,灯光打下来,倒是真的有艺术品的样子。房间里浮动着清幽的香气,像是木质调的香,又掺了点甜腻厚重的香气,闻起来有些过分浓厚了。
商应辞不喜欢这种刺激的味道,进门的一瞬间,脸色就很难看。
“商应辞,这些东西就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了。”蒋子衿一点都不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影响,女孩子弯着眉眼,笑容很满足:“之前总是觉得有缺憾,你来看了,我好像觉得没有那么遗憾了。”
她说的太过声情并茂,就好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真的只是为了带商应辞来看自己的画作。
可是商应辞知道不是的,他太明白交换代价。
在商言商,他垂眸看着蒋子衿,寡淡冷漠:“说说吧,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只是一个晚上,能干什么?商应辞,我说过了,我很孤独,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蒋子衿咬了咬唇,很委屈的模样。
商应辞看着她这个样子,眸色低凉,一言不发。
“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商应辞,我知道我挺卑鄙的,乘人之危嘛我爸爸也说了,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