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强撑:“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也很安心。”
“如果只是搭伙过日子,你们俩或许很合适,但显然陵游要的不是这个。”
许念汐遗憾地耸耸肩,一针见血地道破盛望舒心里早已隐隐浮现却不甘承认的答案。
“你只是喜欢他,但不爱他。真正爱一个人,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你内心天翻地覆。”
“……”
彼时她们在盛望舒工作室的后院里。
三月早春,气温渐渐回升,圆桌上放了盆刚开花的玛格丽特,鹅黄的花蕊,浅粉色花瓣,一朵朵挤挨着盛放,被阳光一照,散出淡淡香气。
盛望舒惫懒地趴在桌面上,指尖轻拨花叶,睫毛整齐地垂下去,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沉默良久,她才不无失落地轻叹口气:“我觉得,我好像没有爱人的能力。”
或者说,是失去了。
她找不回那种因为某个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惊天动地的感觉了。
“是你太急着要往前走了。”
许念汐啜饮一口咖啡,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语气轻轻。
“有时候,一味的铆足了劲儿闷头向前走,不如停下来,缓一缓,顺其自然。”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风偶尔拂过枝叶的声音。
大概是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盛望舒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等信以为真地点过了头才忽然反应过来:“我竟然在跟你这个一月能换两个男朋友的人探讨爱情的真谛?”
“那怎么了?正因为我阅人无数才比你更懂。”
许念汐老神在在地为自己辩白,不忘踩她一脚:“你就是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才会这样,这玩意儿就跟口红试色一个道理,多试几个,说不定就能在哪找回心动的感觉。”
盛望舒笑笑,没说话。
—
三月底,盛望舒终于做好了要送给陵游的那套西服。
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她还是把西服寄给了陵游。
陵游收到西服,拍了照片给她,又给她打来一通电话。
盛望舒正看着手机里陵游试穿那件西服的照片,电话接通,她满意地笑说:“和我设计时想象的效果一模一样。”
陵游在那头温声道谢:“谢谢你,我很喜欢,这是我最珍贵的一件高定。”
盛望舒也笑,语气已经平静从容:“这是我当初想要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现在补给你。陵游,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做回朋友了。”
在一起四个月,彼此为对方设计过专属的礼物,也算是用心在对方生命中留下了一丝过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