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算?我好歹也是魔教扬州分支的大管家。”
“是吗?”
“是……学习期的大管家吧?”乐狸笑起来。
常欣悦是不成的,他在扬州还没站稳脚跟,和墨飏师父还没学出名堂,到了峨眉,再让人招安了,岂不是丢了……
梁桥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
“你有没有姐姐妹妹?”他问乐狸。
乐狸痛苦捂住脸。
“你算计了一个我还不够啊?别说我没有,有也不会嫁给你。”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常欣悦不干了:“我师父一表人才,又是魔教护法,配你们金刀门配不上吗?娶你都绰绰有余。你别不珍惜,外面多少人打我师父的主意,就连县主……”
“闭嘴!”梁桥敲敲常欣悦的脑门:“我是在给你求亲。”
“啊?”常欣悦傻了。
“我我我我我……我还小啊……”
乐狸也怔了怔。
“要这么说,我有个表妹,是成都兵器门我舅舅家的大女儿,过了年就十六岁了,正当妙龄,还不曾许配人家。她为人勇敢坚毅,擅长软兵器,鞭子玩得最好,十丈之内指哪儿打哪儿。”
“不要啊。”
“你师父就是成都府人士,他的为人你必定是认可的,那么成都府的姑娘也肯定能让你喜欢啊。”
常欣悦一下瘫倒在地。
“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和金刀门有亲,等于我也和金刀门有关系,这样一来,人们就会认为金刀门与咱们有不为人知的交易。乐狸就不用去迷踪山了,我也不必留在峨眉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能解决,是三喜临门啊。”
“骗人!”常欣悦弱弱犟嘴:“成都兵器门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和魔教结亲?”
“谁说没有?总坛长老会孙长老的弟子就是兵器门的女婿啊,违经道人还是峨眉高人呢,不也嫁给了魔教堂主?”
梁桥努力扯住他的胳膊,使劲拽也拽不起来。
“你不要,是想忤逆师父?”
常欣悦急得飙泪,指着乐狸:“你刚才还不同意的,现在怎么这样热心?你没安好心,必定算计我呢。”
乐狸嗤之以鼻:“我表妹能文能武,是正道名门出身,配你绰绰有余。你有什么?屋没有一间,田没有一块,江湖上也没有名号,连武功都不会。若没有我担保,你就是想去求亲,人家理都不会理你。得了便宜别卖乖啊。”
“我……”常欣悦差点咬了舌头,千万句话堵在喉咙口,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还是说……”乐狸看看梁桥,蹲下身子面对着常欣悦,故意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问他:“是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常欣悦腾地红了脸!
“我……我没有……”
这反应,就连梁桥都惊讶了,这明显是心中有人啊。
“哎,你不可以瞒我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哪位啊?”
“我……”常欣悦愁得直揪头发,对面这两位臭不要脸的只知道笑,笑什么笑?为什么要逼我?
哎?
他脑中突然有灵光闪过。
“好嘛,我走嘛。”常欣悦爬起来:“我这就回扬州筹款去,顺便照顾方老爷还有小莲生,这样可以了吧?”
梁桥只是笑。
乐狸眼中的愁云暂时散去了,心情好了很多。
“这可是没人逼你,你自愿的。”
常欣悦捏起拳头狠狠锤他,怎么可能打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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