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苍梧离开后,薄时衍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眸底流光轻转着。
他让苍梧不要打草惊蛇,怕惊的是宁暖暖这条蛇。
这女人藏得太深。
这张脸都是假的,何况是被那小女人自己捂得死死的马甲。
一个人藏得太深,一定是曾经被伤得很痛过,不想给予任何人再次伤她的可能。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她。
他不想逼她承认什么,也不想逼着她扒开身上的马甲,他愿以所有的耐心等她主动卸下身上层层冰冷的铠甲的一天。
……
宁暖暖到重案组上班,在解剖台上做着尸检。
“致死原因非腹部上的伤口,而是头部上的伤口。”
“头部的伤口是由钉子造成的,头部共钉入三根钢钉,钉子待会儿送去法证化验。”
“……”
黄彬给宁暖暖递工具,姜怡菲则负责拍照和记录。
完成尸检后,宁暖暖从解剖室内走出来,走进法医办公室时,却遇到一个穿着制服的老者。
姜怡菲率先喊了出来:“爷爷——”
老者正是重案组最高警官姜广达。
姜怡菲只是对爷爷突然来这里感到奇怪,黄彬哪里见过最高警官,当下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宁暖暖却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对她挑了挑眉:“老姜头,你怎么来这儿了?”
姜广达打量着宁暖暖的脸,跌破眼镜道:“暖暖,你这脸…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