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好无辜,&ldo;我问了呀!&rdo;&ldo;你问什么了?&rdo;&ldo;我问你有没有捡过肥皂,你说有!&rdo;说到这里,蓝衫突然觉得很奇怪,对啊他明明亲口回答过!乔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ldo;我捡过肥皂跟我是不是同性恋有什么必然关系?&rdo;&ldo;……&rdo;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蓝衫惊得瞪大眼睛,尴尬地捂着嘴巴,&ldo;你不会不知道&lso;捡肥皂&rso;是什么意思吧?&rdo;&ldo;我当然知道。&lso;捡&rso;是意外拾取的意思,&lso;肥皂&rso;是一种化工产品,有清洁去污的作用,水溶液呈弱碱性。&rdo;蓝衫拍着脑袋,&ldo;误会误会一场误会!我跟你说,这个词呢,它现在已经是一个典故了,不信的话你自己上网查查。不过就算不查你也应该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总之我真不是有意的,也并非恶意揣测,谁能想到你竟然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呢!&rdo;乔风皱眉,&ldo;我为什么一定会知道它的意思?&rdo;蓝衫质问道,&ldo;可是我把你当男闺蜜处,我和你勾肩搭背,你也从来没反对过呀!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rdo;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她也有点心虚,眼神乱飘。乔风心口一窒,冲口而出道,&ldo;我喜欢你?你先把大脑整整容,再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吧。&rdo;&ldo;你……!&rdo;莫名其妙的,蓝衫的火气被他这一句话给点着了,她叉着腰,&ldo;你这是人身攻击!智商高就可以随便鄙视别人吗?行行行我知道我笨,我不配和你做朋友!行了吧!&rdo;说完转身走开,自回自家,进门之后,为发泄怒气,她重重把门一撞。砰!乔风身体一震,呆呆地看着那暗红色的木门。他突然有些难过。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他明明并非这个意思……情绪一点也不受控制,难道是下午吃的药有问题?可那也只是普通的感冒药啊。嗯,会不会过期了?他回到家,找出那些药看了看,没有过期。大概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情绪不好吧。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该怎么收拾,脑子里乱乱的,也理不清楚。他只好去餐厅,先享受自己的晚餐。晚餐清炒的两个菜,乔风只分别吃了一筷子,就不愿意动了。白粥也只是喝了小半碗‐‐他生病了,食欲实在不佳。吃过晚饭,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睡前,他吃了退烧药。虽然早早地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高热使他的身体像个小火炉,皮肤表面散发着勃勃的热量,那感觉像是小宇宙在无限燃烧。他的头很沉重,像是被一把紧箍咒牢牢地扣着,又闷又疼。大热天的,他还盖了一床被子,虽然热得要命,却总是不出汗。他起床,自己拧了湿毛巾,盖在额上降温。额上凉丝丝的触感使他的感受稍微好了一些,他瞪大眼睛,在晦暗的床头灯下看着空落落的房间。人生病的时候,很容易脆弱,也很容易感到孤单。乔风呆呆地躺在床上,虽然浑身都热,但是心口凉凉的。他觉得他的床太大太空了,这么空怎么能睡好呢。他又下床,把薛定谔抱过来同他一起睡。薛定谔卧在他身边,打着小呼噜。单调而重复的低音使他渐渐有了些睡意。后半夜,乔风又醒了。他太难受了,浑身绵软无力,脑袋昏沉疼痛,嗓子眼干得要命,还特别疼。他咳了一下,从床头摸到温度计,量量体温,三十九度七。烧成这样,必须马上去医院。他拿过来手机,本能地拨了蓝衫的电话。看到手机上&ldo;笨笨&rdo;那两个字,他不等电话接通,突然又把它挂了。然后他打了出租车公司的约车电话。半夜里一个人去医院,挂号,看大夫,他烧得神智都有些模糊了,走路踉踉跄跄。大夫给他量了体温,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ldo;干嘛这么急着来呀,你再等会儿,把器官烧糊了再来呗。&rdo;乔风安静地坐着,把大夫所有的责备照单全收。大夫四五十岁年纪,在他眼中乔风也只是个孩子。他一边开药一边问,&ldo;病成这样,自己一个人来的?&rdo;&ldo;嗯。&rdo;他垂眸,盖住眼中的落寞。大夫没再说别的。这样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孩子,生病了都没人照顾,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