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您欢喜,再拆了运进来、重给装上就是。”
“哦?”
老皇帝闻言起身。
“朕苦雷电久矣,有这等好物什,朕的确是该亲眼见见。”
只是她嘴上说着、脖子有些前倾、眼里也闪过兴味,就是两只脚还钉在原。
苏公公见状,脸上的笑容愈温和。
语气中带着鼓励道:“陛下,您要相信自己,就像我们都相信:您就是真龙子一样。走走吧,让下人都来相信这一点、相信威将由您左右。”
老皇帝迈脚了。
如果……如果真的能让雷电永远避让着自己。
这样得认可、比她堵所有人的嘴、砍无数人的头,都要有用得多。
她走了一步。
又站住了。
问向苏洪道:“张柬远在平安县,怎会知我心障?是狄映吧?那样物什、其实是狄映搞出来的吧?”
“陛下英明。”
苏公公微笑揖身。
回道:“那日您金殿晕撅,吓到了狄大人。他精医,唯恐您再因雷电乱舞而受惊。
一直有在想办法。直到去了平安县破解案情时,遇到了合适的材料,便让张柬张大人制作完成。
至今日运到、至前一刻才装接完毕。”
“难为怀杰他有心了。”
这句有心,不仅仅是指狄映制作物什,更是指狄映将心障、解释为了医理。
如此一来:即便那样物什无用,也没人会说她这个皇帝:惧雷电、怕威乃位属不正了。
还真是聪慧过人的狄怀杰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医理,就此堵住了下悠悠之口,更让自己这个帝王、打开了心结。
想到一层层,老皇帝迈开了步子。
一步、一步、一大步、一大步走向了殿外。
夜空中、乌云层层叠叠翻滚着。似群马惊腾、又似海浪冲刷,看着,就令人心惊不已。
可此时的老皇帝,就像苏洪说的那样:她是勇敢的、勇于去坦然直面的。
其实就是憋着一股气。
她不信自己帝位不正、她不信勤政多年、获不得上认可。
她要争、要拼、要赌这一次!
她大步走着。
而奇迹般的,雷电都远远避开了皇宫的上空。
老皇帝越走越高兴、越走越开心。
……
而另一边。推事院内。
薛坏义也很高兴,就又喝上了。
和来旺财、王红斌两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不知聊到了什么,喝大了的薛坏义,就拍着胸脯道:“日后,你俩也跟着本大师,只要你俩能除掉那个狄胖子,本大师,就能保你俩比那俩、更加辉煌腾达!”
“小事情,薛师傅,那个狄胖子只是个贱民蹦哒上来的小官儿,没背景、没护持的,您等着,今儿一亮,卑职就派人去将他抓回推事院。抽筋扒皮随您乐意。”来旺财赶紧表忠心。
而推事院门口执夜的几个人,也在小声议论着:薛大师突然莅临的用意。
说着说着就说歪了、说着说着口水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忽听街道上似乎有大部队经过的、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
有个人伸头往外看了眼。
奇怪道:“这么晚了、这么多人干什么去呢?”
另一人打了个哈欠,随意回道:“你管呢。肯定又是谁家要倒霉了呗?否则没有陛下的调动,谁敢有这么大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