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游:“不认识你盯着人看?”
还凶巴巴地盯着看。
奚迟沉默好一会儿,开口:“没看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只知道在墙倒下的一瞬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身上哪哪都不对。
指尖疼,眼睛疼,牙疼。
身体似乎下意识在找寻这种“疼痛”的来源。
奚迟收回视线,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收拾好,一转头就看到桑游想要叭叭的嘴,二话不说拿过那本大变局就给他挡住了:“别说话,烦。”
更凶了。
桑游压下书。
这一副想打架的样子简直稀奇。
奚迟蹙了一下眉头。
牙骨处似乎有越来越疼的趋势,他低下头,捏了捏泛酸的指节。
桑游太熟悉他的小动作,见状一惊:“不是吧,还真想打架?”
奚迟停下手,神色冷淡看着他,实话实说。
“想咬人。”
“不想打架就好,咬…你说想咬什么?”
西院所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奚迟忍着把红皮书塞他嘴里的冲动:“要不要给你拿个喇叭喊?”
“又不是南院那群吃肉的,咬什么人。”
桑游声音已经放得很轻,奈何刚经历过视觉和心理重大冲击的西院学生还是听了个正着,此时更冲击了。
“老大,南山现在还吃、吃肉吗?”
“……”
“南山不吃,我吃,”桑游恐吓,“行了,都认真点。”
奚迟回过神,重新看向那片废墟。
“迟哥,”身旁人喊了一声,“学生会都没收到要拆墙的消息吗?还是校长嫌这墙破,打算拆了重建?”
奚迟一时没能回话。
山海一中作为妖族老牌名校,建校之初便分为西山、南山两院。
西山学院“种”了一堆奇花异草,南山学院“养”了一群“奇珍异兽”,两院只隔着一堵墙,却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用学生的话来说,要不是高中教材统一,恨不得高考卷子都分两套写。
除了必须以“山海一中”为单位参与的活动,比如高考、瑞城统一联考等,其余一律散装,就连校服都分两种,西山蓝白,南山黑白。
可哪怕是联考,两院也仅限于同一天考试,参与共同排名,别说碰面,就连最后的排名表上都得严谨到备注西山还是南山。
然而就在今天,墙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