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又笑了一声,把他捉了回来:“扶玉。”
他叫得认真,不似“仙君”那般克制,也没有“心尖儿”那般不正经,一声“扶玉”喊得亲昵又暧昧,沈扶玉的脸又红了几分。
危楼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了下去。
沈扶玉身体一僵,睁着眼睛,茫然失措。
危楼只笑着看他,他细细亲着沈扶玉的唇瓣,只把那处亲得又软又热,而后才用舌尖又轻又柔地描摹起来,痒痒的。
他揽着沈扶玉腰,舌尖探进沈扶玉的牙关,没进去,似乎是在等沈扶玉的同意。
沈扶玉跟他无声对望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危楼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十分熟悉地找到他的舌头,变着法子地吸吮挑弄。
沈扶玉的手攥着他肩上的衣料,危楼越亲越深,沈扶玉被迫吞咽了许多两人的口水,吞咽不下的就流入脖颈。
呼吸交缠间,沈扶玉挡在两人中间的胳膊缓缓撤开,他环着危楼的脖颈,被危楼亲得有些迷糊了。
暧昧的亲吻声和愈急促的呼吸声一并在寝屋内响起,沈扶玉实在跟不上危楼,鼻息间被迫出猫哼似的喘声,眼睛渗出些许泪水。
明明只是在亲吻而已。
沈扶玉意识朦胧间想。
快要受不住时,危楼终于放开了他,方才亲吻的时候危楼帮他脱了衣服,只留了件里衣,又摘了他的簪,眼下头散了一床,和危楼的混在了一起。两人额头相抵,说话间嘴唇便会碰在一起,沈扶玉又急又乱的呼吸就这么喷在危楼的脸上。
“你……”沈扶玉本想问他究竟亲过几个人,怎么这么娴熟。又觉得两人无名无份的,问这个实在太奇怪,遂闭了嘴。
危楼倒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般,主动道:“只亲过你。本尊天赋异禀。”
沈扶玉偏了偏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危楼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掰了回来:“亲都亲了,害什么羞?再亲一次?”
“不要……唔。”
沈扶玉的话语被尽数堵在了嘴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危楼,气得踢了他一脚。
危楼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把他亲得更深了些。
次日沈扶玉第一次醒来时,是在危楼怀里。昨夜亲了太久,沈扶玉实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危楼又轻又缓地拍着他的背,哄小孩似的又把他哄睡了过去。第二次醒来时,倒是好了些,约莫是辰时,危楼已经不在了。
沈扶玉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里衣,愁地看着床头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他倒不是对穿成女子有何意见,只是他不会穿这些衣裙啊。
“仙君?”
寝屋的木门被推开,危楼走了进来。
沈扶玉吓了一跳,下意识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危楼乐不可支:“本尊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沈扶玉脸色微红:“你出去。”
“你会穿衣服?”危楼反问他。
沈扶玉一噎:“我自己研究一下就好了。”
“等你研究出来,”危楼走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他穿衣服,“粥都凉了。”
沈扶玉:“……”
“你,”沈扶玉一噎,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给自己穿得有模有样的,“你怎么会的?”
“梦里给你穿过。”危楼把他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梳妆台的椅子旁,用昨天的簪给他挽了个女子的型。
“还要搽粉吗?”危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