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情感上来讲,薛千湘不想和江彻寒分开,一学期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京海和容港坐飞机都需要接近两个小时左右,加上打车和候机的时间,根本无法周末来回往返。
这就意味着薛千湘会有整整四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江彻寒。
这对处于热恋期的薛千湘来说,有点难以接受,何况他是和父母半决裂后来找江彻寒的,薛家基本是回不去了,现在的他,除了依靠江彻寒,别无选择。
但是他也知道要江彻寒放弃休学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就只能不说话,看着江彻寒。
江彻寒担心他生气,于是特别小心翼翼地喊他名字:“珍珠”
“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薛千湘说:“我有点难受现在。”
“好。”江彻寒松开他的手,主动道:
“那我先去客厅,你在房间别乱走,外面冷。”
言罢,江彻寒就从床上下来,离开房间关门之前还回头看了薛千湘一眼,半晌抿唇关上了门。
薛千湘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
怎么办?
虽然四个多月并不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但也不短,要薛千湘忍一忍,不是不能做到,但是关键是柳元弦现在状态确实也不乐观,江彻寒的情绪也不是非常稳定,如果后续柳元弦病情恶化,癌细胞继续扩散,不幸去世了,那江彻寒会不会崩溃?
思及此,薛千湘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掏出手机,找出了许久未曾联系的危青禾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候,薛千湘紧张的掌心一直出汗,心跳的特别快。
他清楚自己在做乖儿子的路上已经一去不复返,叛经离道的十分彻底。
但他并不后悔。
与其说他是一时恋爱脑上头,离不开江彻寒,不如说是他从遇到江彻寒开始就不断坚定自己的选择,逃脱危青禾的控制,掌握自己的人生。
他或许依赖江彻寒,但绝对不是不能自立,他可以当市长的掌上明珠,也可以放下姿态选择一份能帮助到自己的工作或者职业。
他在和江彻寒恋爱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
“喂。”在薛千湘思考要怎么措辞的时候,危青禾的电话被接通。
薛千湘已经很久没听到危青禾的声音了,下意识心里一紧:
“妈。”
“”危青禾沉默片刻,随即道:“什么事?”
他说:“在京海呆后悔了,想回容港了吗?”
“不是。”薛千湘转头看向窗外,指尖抠着桌面,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