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亦轩。”我不卑不亢道。
“什么亦轩?”
“步——步亦轩!”
“步什么轩?”
“步亦——轩!”
“步亦啥?”
“算了,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吧?”我有些想放弃了,他的耳朵似乎不太好。
“小子,我前两年耳朵被打雷震聋了,不太好使,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把那一堆剑搬到砂轮旁边去。”
“好的前辈。”
“别叫我前辈,叫我老师。”他眯着眼睛冲我一笑,有些玩味的感觉。
我被他笑得脊背直发凉:“你是老师?你能教我什么?”
“第一课,教你磨剑。”
……
我坐了下来,以怀抱姿态护着一个砂轮,脚踩砂轮的轮子,将一柄砍得钝了的铁剑覆在砂轮上,顿时砂轮的摩擦下剑锋偏离了开去。
老头笑了:“心不定自然力不稳,你以为磨剑办的活是谁都能干的吗?”
我怔了怔,重新校准了一下,手掌力量加大,左脚稳住,重心向左偏移,压住了力量之后,这次剑锋没有偏,一道道火星迸溅开来。
老头摇摇头,唏嘘道:“这活果然是人都能干……”
我:“……”
老头站起身来,拎起一把锤子,对着一旁卷口的铁剑砸了起来,一声一声,倒是很有节奏感,我初来乍到居然要在这里磨剑,免不得心底一阵烦躁起来。
“你的天地人三脉处一片红肿,怎么,被人抽了灵脉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漫不经心地说道。
“算是吧。”
我声音很低沉,没有人能承受这种打击之后依旧谈笑风生。
老头却笑了:“灵脉如水,灵墟如渠,你的渠里水干了,但渠还在,一场大雨便能让你如获新生,有什么好沮丧的?”
短短一句话居然暗藏深意,我不禁讶然的看了看他,这万灵学院里果然卧虎藏龙,就连磨剑办的老头儿都厉害得很呢!
“别看我,这一堆剑今晚必须磨完,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必须送到八个训练场上去。”
“嗯,好的。”
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打磨完所有钝了的剑锋,铺床睡觉,或许是太累了,也不管木板硬不硬了,躺下便呼呼大睡起来。
……
清晨,在一阵嘈杂的闹钟声中惊醒,那是老式的闹钟,吵得很。
七点了。
急忙翻身起床洗漱一番,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步亦轩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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