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讪笑：“我可以看着你吃。”
顾修远故意沉下脸，“说是来陪我过生日，不会就想拿一支冰淇淋把我打了吧？”
“那怎么可能？”程羽说，“打谁也不敢打你呀，说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没想好，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
程羽当然依着他：“没问题，你边吃边想。”
这附近程羽不熟，顾修远负责领路。
他表面是在漫不经心找地方吃饭，实则先带程羽在小有名气的花园广场逛了一圈，又假装迷路去了许多情侣喜欢打卡留念的情人小巷，拍照、逛街、买小吃……玩够了才去早已预定留位的餐厅。
程羽翻看起手机里路人帮忙拍下的两人合照，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约会。
“就点这些菜，哥哥你还想吃别的吗？”顾修远把菜单递给他。
程羽收起手机，笑着摇头：“没有，先点这些吧。”
等菜上桌期间，程羽现顾修远的脸色已明显变好，这说明快哄好了。
顾修远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禁挺背开肩，冲程羽挑了挑眉：“怎么？终于被我的帅气迷倒了吗？”
程羽被逗得直笑，点头附和：“是是是，你真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帅。”
“嘁，敷衍。”顾修远并不买账，但嘴角上扬的弧度骗不了人。
程羽四下看几眼，找到话题：“说说你今天都怎么过的？”
“能怎么过？”顾修远抱怨，“铲了一天的狗屎。”
“就是你的那只哈士奇吗？看起来挺可爱的呀，”程羽翻出他朋友圈里的照片，“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谁养的？”
顾修远结巴了一下：“我……朋友。”
程羽想起一起打过球的周坚和宋启文，记起周坚曾在饭桌上跟他说过他们三个是打幼儿园起的交情，不禁羡慕：“你朋友都挺好的，今天有没有安排活动给你庆生？”
顾修远哼了一声。
想到那两个孙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三天前他们一块喝酒，结果他捏着手机在酒吧门口等了一晚上的电话，反复把程羽拉黑又解禁，等他回去准备续摊时，信誓旦旦说要陪他一醉方休的两个人已经搂着勾搭的omega走了。
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浪呢。
“怎么又蔫啦？”程羽双手搭在餐桌上，微微探着脑袋看他。
“没事，”顾修远眼皮低垂，是程羽常见的可怜样子，“我就一个人，不像你，每天都会跟人家出去聊工作看电影喝咖啡，生活丰富多彩。”
话里的醋劲都快变成实体把程羽淹没顶了，程羽无奈地撑起一只手，托腮看着对面：“我今天本来确实约好和卓开延一块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