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宽慰了季邦则一句,“聿白少爷已经决定在家中住下了,先生您教着,想必聿白少爷和您相处久了,也就能听得进去您的话了。”
闻言,季邦则诧异挑眉,“他肯在这儿住?”
管家说,“是。”
果不其然,季邦则看到季聿白拎了两罐啤酒,去了楼上他自己的房间。
……
林连翘的脚受了不小的伤,又要做兼职,便没有乱跑,安安分分待在季家睡了一晚上。
一早,餐厅里除了季邦则和庄如真,她竟然还看到了季聿白。
坐着轮椅被推到餐桌前的林连翘因为庄如真和季邦则在,不敢多看季聿白,安安分分吃自己的饭,并回答庄如真和季邦则的问题。
他们多半是问她脚上的伤怎么样,疼不疼,要她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多多休息。
林连翘明天就得去体育馆的舞蹈室排练,当然不可能带着伤让人挑自己的毛病,便存着好好休息的心思,认真点头。
“还是翘翘听话,不像这个臭小子,除了惹我生气,还会干什么?”
季邦则又狠狠瞪了一眼季聿白。
正在用饭的季聿白闻言,将手中的勺子扔进碗中,正想说话,一旁的林连翘便先他一步开口,“哥哥也很厉害的。”
季邦则诧异,却还是说,“翘翘不必给他找补,你哥哥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林连翘认真的回答,“前几日我去找哥哥,他参加拳赛,打赢了拳王,蝉联两届的金腰带都被他打输了,哥哥很厉害。”
季聿白冷冷看她,“老子用得着你来说话?”
季邦则沉声说,“季聿白!你怎么和你妹妹说话呢!”
季聿白丝毫不惧地怼回去,“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她算哪门子的妹妹?”
“季聿白!”
季聿白推了餐盘,站起身,脸上带着沉郁,“早知道跟你坐在一起吃饭这么晦气,千万个理由老子都不留在这儿。”
真是败胃口。
说完,季聿白便朝外走去。
季邦则气得浑身发抖,提起桌边放着的空碟子就猛朝季聿白砸去。
季聿白是朝餐厅外走的,林连翘因为是坐轮椅,不太方便挪动,她所坐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靠近了餐厅门。
她看着那空碟子朝的是季聿白的脑袋砸,下意识地站起身要帮季聿白挡住,可她的脚底还没完全恢复,才用力脚底就是一痛,空碟子没用手接到,反而是用肩膀接住了。
季邦则气性大,对季聿白更是愤怒得很,下的力道也十足十,林连翘一声闷哼,又倒坐回了轮椅上。
庄如真惊呼一声,空碟子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听到动静,季聿白脚步停住,扭头看去,就见庄如真已经起身来到林连翘的面前,着急道,“你这小妮子!怎么能用肩膀去替你哥哥挡!疼不疼啊?”
季邦则也没想到林连翘会帮季聿白挡,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忍住了脾气,又让人去喊医生。
林连翘自然是疼的,她轻吸了好几下凉气,这才说,“不疼,妈妈,你别急。”
不疼?不疼连说话声音都打着颤儿?
季聿白视线落在林连翘身上,眸光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