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周围一直都留有季聿白的人,觉赵征和禾长进去了医院一直没出来,季聿白就知道时间到了。
早就准备好的视频与素材直接布,今早这场预备将赵征与禾长进尽数拿下的号角彻底吹响。
季聿白将林连翘送到了医院,扭头问她,“真不需要我跟着一起进去?”
林连翘解开了安全带,“放心,我搞得定。”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远处站了警署的人,“虽然不能像当初解决井庆禾一样,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但其他的准备还是能做的吧?”
季聿白扣着她的后脑,靠近含住她的唇,亲了几秒钟,干燥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摩挲,“我在外面等你。”
他往林连翘的包里揣了某个东西,“正当防卫,别怕。”
这东西只是掏出来就是震慑。
林连翘看了那黑漆漆的东西一眼,笑了出来,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走了。”
医院里的赵征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打电话让人压那视频的热度,可这么做不仅没有压住,反而触底反弹,热度一爆再爆网络上的消息愈演愈烈,已经有人开始扒赵征这些年的行程,都和谁见过面,都去过哪里。
林连翘和律师们一起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赵征沉怒的站在那儿,而禾长进一脸的苍白,很是迷茫无措。
听到开门的动静,赵征转身,对上了林连翘的目光。
情绪不停翻转,赵征露出了一个狰狞又扭曲的笑容,“你还真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林连翘目视四周,看向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林老先生,沉默了一瞬,走过去要掀开看一眼。
禾长进大跨步的来到林连翘的面前,挡住她的动作,一副无比愤怒的模样,“你想干什么?爷爷已经死了,你难道连让他安心去世都不愿意吗?”
林连翘收回手,原地站定,与他对视,禾长进已经知道了外面媒体的文,其实十分心虚,但可现在他再怎么样也不能露怯。
“你是老先生孙子吗?一个赵征找来的假东西,哪里容得你让小姐看老先生?”卓日眼眶猩红,看向禾长进的目光几乎能够杀人。
“小姐,老先生不是因病死的,他临死前吐了血,身上沾的全都是!”卓日就像是看救星一样看向林连翘,“小姐,这些都是一群假家伙,你不能被他们骗了!”
林连翘没回答卓日,目光一转,落在禾长进身上,“你说你是林笛,我记得你回来,并没有和林老先生做亲子鉴定吧?”
禾长进仰着脑袋说,“真是笑话,我就是林笛,爷爷的亲生孙子,难道还需要做亲子鉴定来证明我的身份?”
禾长进不敢在这件事上多说,绕过林连翘,对律师说,“人已经到齐了,你赶快宣布遗嘱,我好准备爷爷下葬的事情,林连翘来这就是捣乱,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禾长进嘴里相当厌恶地说。
律师开始将林老先生准备好的遗嘱在众人公示下,拿出来。
林连翘没去看他们的动作,来到赵征身边,“你和林家究竟有什么仇?找了一个和林笛一模一样的人过来,只是为了抢夺家产吗?”
“还有,林老先生身上的血。”林连翘指了指白布上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上,沾了一点深红色的痕迹,“他临死前你和他说了什么?”
“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如下去问问他?”赵征面无表情地说,“你不会以为在媒体前弄了这么一出,就算把我扳倒吧?”
赵征笑了一声,“真是天真。”
林连翘在沙处坐下,身体往前倾,在沙底部摸索了片刻。
斯拉一声。
赵征听到动静,扭头看去。
却见林连翘的手中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录音笔。
见状,赵征瞳孔一缩,立刻就要上前夺去。
林连翘不紧不慢的将录音笔塞进自己的包里,手指触在那黑色的冰冷之物上。
“赵总,这么着急干什么?”林连翘握住了那握把,往后靠,下巴微抬,浅棕的瞳孔里闪烁着琉璃一般剔透的光,冰冷又让人畏惧,“律师要宣读林老先生的遗嘱了。”
话音刚落,律师们已经拆开了一份遗嘱,念道:“我林建雄决定将个人名下启明公司百分之十股份,朝阳影业百分之八股份,资合有限公司百分之五股份,际和所有股权,三十套房产,所有车产,四艘游艇,两艘游轮,一艘邮轮,以及Z国费城价值二十五亿资金信托基金,我户头内的所有流动资金,不动产,债券,全部由我唯一的孙女,林连翘继承,一九年七月十日。”
“林连翘将继承林建雄先生所有不动产以及包括信托基金,债券,股份等,一共合计预估为三百七十二亿,流动资产二十二亿五千六百七十万四千二百四十元。”
禾长进呆住了。
其他保镖听得也几乎红了眼,惊愕震动。
这么多遗产加在一起都快四百亿了,谁看了不眼红,谁看了不心动?
而继承这一切的人,不是禾长进,而是林连翘……林连翘!
公证过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应,是林老先生自愿赠与,不管禾长进究竟是不是林老先生的亲孙子,他都没有了林老先生遗产的继承权。
禾长进的眼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