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飏又问：“你喝了多少？”
“我？”余亭韫微怔，略显忐忑说：“快五瓶了。”
迟飏又看向臧化澧问：“你呢？”
臧化澧支吾说：“三瓶。”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让人家小姑娘喝那么多。”迟飏盯着余亭韫和臧化澧，沉声问。
余亭韫和臧化澧对视一眼，有些心虚的垂头。
万京与靳晶本来在旁划拳，见迟飏突然进来，便感觉气氛不对，也靠了过来。
靳晶见赵俞心跟在迟飏身后进来，便贴到赵俞心身边，低声问：“迟飏哥怎么来了？”
赵俞心说：“他在旁边吃饭。”
“和谁？”靳晶问。
“不认识。”赵俞心说：“还有个小姑娘，比我们还小，跟他可亲密了。”
“他妹？”靳晶问。
“没听说他有兄弟姐妹啊！”赵俞心说：“聂徵哥他们也都没提过。”
靳晶没再问，将目光转向迟飏。
刘子萌蓦然现迟飏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顿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才说：“迟飏-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今天来这里吃饭吃了什么？”迟飏问。
“吃什么？我记不得了，大抵也没吃什么，喝酒都喝饱了。”刘子萌此时脑袋有些不够用，傻呵呵的笑起来。
迟飏的脸色难看得像阴沉的天气。
余亭韫见状，忙解释说：“迟指导，我们真没别的意思，就是高兴，多喝了几杯。”
“你是说刘子萌高兴，还是你高兴？”迟飏问。
“我们都高兴。”臧化澧忙打圆场。
“你高兴？我看，不见得吧！你高兴，怎么只喝三瓶酒呢？”迟飏反问：“何不再喝三瓶，跟人家小姑娘一样多，一样高兴呀？”
“我……”臧化澧被迟飏的话呛住，没再敢吭声。
“两个大男人，两个副站长，在酒桌上欺负一个刚来大队上班的小姑娘，这就是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的站长和指导员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迟飏厉声说。他音量不大，却是声色俱厉。
刘子萌没搞清楚为什么迟飏会突然飙，忙说：“迟，迟飏，哥，你干嘛火啊，大，大家都是朋友，好朋友……”
“还好朋友？人家两人倒是好朋友，互相一个眼神就开始拼命灌你酒。”迟飏盯着刘子萌，见其已经醉熏。“还美其名曰大家高兴，我看就数你最高兴，酒也喝得最多。”
“迟指导，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余亭韫被迟飏含沙射影的怒戳，脸上挂不住，忙解释：“我跟刘子萌是校友，我是她学长，我们早就认识。”
“既然你是她的学长，自然要护她周全，可你却任凭你的兄弟灌她酒。这就是你当学长的范儿？还是你今天邀请她来原本醉翁之意就不在酒？”迟飏看定余亭韫，目光冷冷。
“我……”余亭韫被迟飏说得哑口无言，当场愣在原地。
迟飏看了一眼已经支棱脑袋偏头用迷茫眼神望着他们的刘子萌，盯住余亭韫：“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们继续喝，把她灌到人事不省，我不敢保证明天刘教会不会找你，但你们站长一定会找你。第二，马上结束，送她回去，这事就此打住。”
余亭韫微微沉吟，朝万京使了个眼神。万京赶紧出门结账。
“我们这就送她回去。”余亭韫对迟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