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萤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沉默了许久，差点忘了自己本来要和他说什么。
“你呢，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吗？”他问。
然而季流萤生在那样的成长环境，其实不太明白正常的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是像喜欢一件物品那样的话她确实可以算得上喜欢宋琛。
可是宋琛是一个人，不是物品。
这话问出来后宋琛就有点后悔了，如果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怎么办？不问的话他还可以骗骗自己。
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办法收回，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焦躁不安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看到她要张口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低垂着眼睛：“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季流萤安静地看着他然后问：“宋琛，你觉得什么才是喜欢？”
她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说：“刚刚你失落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条小狗。”
“那时候它喜欢找我跟它玩，我总是没空，它就叼着玩具垂着头卧在旁边，看着很可怜，但我还是选择了忽略掉它的情绪。”
“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却没办法继续和你说我原本要说的事。”
她大可以顺着他的打断说好吧然后继续说她要说的事，但是她现在已经无法像忽略那条小狗一样忽略他的情绪了。
他在影响她。
宋琛理解了她的意思，张开手臂紧紧抱住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好喜欢你。”他小声说。
季流萤一惊：“你哭啦？”
“才没有！”宋琛反驳的飞快，如果不是声音的哭腔比较明显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好吧，没有就没有。”她伸出手轻轻拍他的背。
他终于缓过来后才松开她问：“你本来要和我说什么？”
“就是想让你帮忙查个人。”
“谁呀？”
“许云笙。”
很久之前她就从医生那里问出来季女士原来也是姓许的了。
宋琛动作一顿，迟疑地问：“如果我说我之前把你家查了个遍你会不会生气啊？”
“……正好省的我去查了，你发我吧。”
宋琛乖巧点头把前不久宋珏发给他的东西转发给她。
这份资料他翻了个遍都没翻出来有用的东西，基本都是许云寒的个人相关，连季流萤的信息都只有最近两年的，关于她和许云寒的关系更是一个问号。
她嘴里的许云笙的信息他也看过，同样很短，最后的记载是十八年前失踪。
季流萤没急着看，因为很快就要到家了。
最后又是给了宋琛一个吻才道别。
回到家发现许云寒也在，她目光扫过他没说什么只和季云笙打了招呼就上楼了。
翻开文档跳过开头不感兴趣的许云寒直接划到了许云笙相关的地方。
她看完后目光渐沉，有用的信息太少了。
思索了下她问宋琛：「能不能查到十八年前许云笙的恋爱对象是谁？」
Firefly：「好。」
半个小时后他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