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宋梵音能感受到裴斯年情绪低落,她趴在他怀里,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他,用行动告诉他,她一直在。
刚进家门他低头问她:“想看电影吗?”
宋梵音点点头,“先去换睡衣。”他大掌轻拍她屁股,宋梵音跑进卧室去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现裴斯年戴着围裙在煮饭,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腰。
“怎么现在做饭?”
“怕某只小猪没吃饱。”
“你后面都没怎么吃。”
他声音很轻,宋梵音知道他是自责,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她立马打岔。
“好香,我要多一点香油裴大厨。”
“好,小馋猪。”
之后裴斯年帮她端着碗到沙前,裴斯年起身去放电影,他放了《雾中风景》宋梵音就知道他今天情绪肯定不对。
虽然裴斯年大部分时间展示的都是阳光开朗的一面,但他内心深处的小小裂缝和伤疤只有她能看见。
他情绪不高时喜欢看安哲的电影,在宋梵音看来这种深沉的文艺片,满含厌世的镜头语言找不到一丝温暖的共鸣,她每次陪裴斯年看完都会很难受。
但他喜欢,她就陪着。
她坐在沙上捧着小碗,塞了一口馄饨,好吃好吃虾仁的,抬眼看裴斯年坐在旁边,专注看着电视,宋梵音也转过头盯着电视。
《雾中风景》这部片子她陪裴斯年看了十几遍,刚开始完全看不懂在讲什么,各种长镜头和隐喻看得她头晕。
后来她现裴斯年只在情绪低落时拉她一起看,她想读懂他的悲伤,只能走进这部电影去感受。
这部片子其实就是讲一对兄妹寻找父亲的故事,他们在火车上被驱赶、在陌生的城市无助,以及最终对父亲存在幻灭,每一次遭遇都是对童真的剥削。
镜头里被直升机吊着的大手雕塑,食指已经断去,失去了指向功能,也象征主角们像叶子随风飘零。
宋梵音每次看完都说不上来的难过,她翻过身跨坐在他身上,捂住他的眼睛,止不住地心疼,成长的代价太痛了。
他也在困境中无助迷茫。
泪水打湿了她手掌,她没有放下,俯身轻吻他唇部、鼻尖,然后缓缓松开手,吻他的眼睛和掉落下来的泪水。
“斯年,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难过。”
她带着哭腔安慰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嘴唇,她伸出舌头舔舐着他唇瓣,钻进去抵死缠绵。
其实她知道关于他爸爸妈妈的事情,裴斯年一直很难受,他心疼他妈妈,因为他的出生被迫丢了工作,又因为他忍着家暴没有离婚。
但宋梵音心疼的是裴斯年。
裴斯年手背上有一道很小的疤痕,不明显,是小时候他父亲家暴弄伤他的,越长越大,疤痕也越来越淡,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讲出来。
可疤痕表面是变淡了,实际上它随着时间已经长到肉里,深入骨髓,伴随他一生。
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滴在他脸上,她忍不住想多抱抱他。 裴斯年将她搂进怀里,大拇指轻擦她眼泪,声音低哑。
“哭包。”
她反而哭得更厉害,裴斯年很清楚她为什么哭,他的宝贝是心疼他,这种被爱和关心没有前提条件,只因为她爱他。
裴斯年贴着她额头,轻声哄她。
“宝宝,别哭了,明天眼睛该肿了。“
她俯下身去舔他喉结,耳边是裴斯年的低叹,她故意轻咬痛的裴斯年紧紧握着腰,扇她屁股。
“坏小猫。”
宋梵音爬起来去脱他衣服,自己的睡衣被他两下就扒光,她光着小逼在腹肌上来回蹭,带着哭腔。
“裴斯年你难受我心里不比你好过半分,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