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又飞在林中穿行,在一块草地上果然见到了漆成黑色的直升机。
“为啥给我这玩意儿?”虞又不满,“是飞行器不好么?雪朝你不会€€克扣我经费吧?”
对面冷笑:“屁话多,你现在还有的挑?”
其实直升机就是乘坐感不太好,摇摇晃晃的,但现在谁给他去弄那种有牌照的正€€规飞行器,只能€€找个不需要牌照就能€€上路的野生直升机了。
虞又揉了揉脑袋:“啊啊啊烦。”
他一屁股坐上驾驶室,熟练地在每一个拉栓上都拉了一下,在每个按钮上都拍了一下,随后舒舒坦坦地在指示台上翘起脚,眯起一双狐狸眼打了个哈欠。
只剩下雪朝在通讯器里出怒火:“虞又,你这个蠢货!你开€€启了自动销毁模式!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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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时年家中。
安安拎着一只大兔子玩偶走到正€€整理€€药箱的丁时年身边,眨着大大的眼睛:“抱抱。”
丁时年将几€€枚抑制剂和麻醉剂安在凹槽里,匆忙看€€了他一眼,无暇顾及,唤道:“镜山!”
镜山熟练地从门口冲了过来,安安的大眼睛在看€€到镜山之后亮了起来,丢开€€兔子,伸出双臂道:“抱抱。镜山,抱抱。”
这些天镜山已经成为了安安的专属陪玩,他将孩子抱在臂弯中,安安坐在他的手臂上,眯起眼睛开€€心地咯咯笑。
药箱被合上,密码锁心严密咬合起来,丁时年试了试紧实程度,起身拎起箱子:“走吧,去宫里。”
那边早有人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去一趟,丁时年莫名有些不安,现在的局势不是他一个医生能€€掌控看€€清的。
镜山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尚有余裕,伸出手去:“我来替您拿着。”
“不用。”丁时年躲开€€他的触碰,“医疗器具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离开€€我手上,那边估计也不放心。”
走出别墅,一排鸢尾花士兵正€€在等候着。丁时年紧了紧手中的物品,谨慎地低下头。
为的鸢尾花队长却€€上前一步,亲自为他拉开€€舱门:“请。”
丁时年多看€€了他一眼,无法从那张军人严肃的脸上看€€到多余的神色。
……
“好了好了,不就是不小心触了警报么,至于和我怄气。”虞又扶着枪行走在丛林之间,踩着满地的枯枝,一只手伸到后面摁了摁脖子里的芯片。
“滋滋”的电流声,伴随着雪朝的冷哼。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买来的财产。”
“这话说的,花的不都是组织的钱?”虞又反问。
“……”
对面忽然沉默。
虞又拨开€€枝叶的手顿了顿:“是你给我垫的钱啊?”
雪朝不擅长说谎,也不屑于说谎:“是又如何,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我不过是为了报复谢从安。”
随着虞又脚步的深入,一座高耸的古堡浮现在眼前,他放轻脚步,闪身躲在树后,几€€个巡逻人员全副武装警惕地巡视着。
他悄无声息地从几€€棵遮蔽身形的大树后蹿过,端起消音枪朝着拐角落单的保安背影射了一枪,正€€中腺体,对方软软倒了下去,一声都来不及吭。
虞又飞换弹上膛,一边寻找合适的落脚点,一边说:“那你知道我这次的目标其实和谢从安没€€什么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