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捋对了虎须,关山在一愣之后,瞬间眉眼舒展,露出懒洋洋的笑意。
“人不是我打的,爷忙着呢,没那时间教他做人。”
司徒玥:“哦。”
关山拿起在她额头上敲一记:“回去吧。”
司徒玥便晕晕乎乎地回去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关山刚刚笑得那么好看呢?
到了高二五班,她跟程雪、马攸他们说起,人不是关山打的。
马攸有些困惑,咬着头道:“不是关山打的?那会是谁打的呢?”
程雪倒是不怎么奇怪。
司徒玥摇了下头:“不知道。”又说,“不过还好不是他打的,不然又得被记一次过。”
程雪当时正在写一张数学试卷,遇到一道数列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草稿纸上来来回回地画。
听到司徒玥这句话,她几乎是很愕然地转过脸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程雪问。
司徒玥愣了一下:“我怎么说了?”
“你说,还好不是他打的。”程雪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司徒玥更蒙了:“这句话……有问题吗?”
“有问题。”程雪表情严肃地道,“你这话就好像在说,迟灏被打不关你事,只要不是关山打的就行。”
她有这个意思吗?司徒玥愣怔了片刻。
仔细想想,她好像隐隐约约,真有这意思。
不是说她乐意见到迟灏被打,她也不希望看到他被打,可前提是迟灏已经被打了,于是她就只能寄希望于打他的人不是关山。
如果换作是以前,迟灏被打了,她肯定千百倍地帮他打还回去,即使那人是关山,她打不过,也得每天见到关山时,瞪上八百回眼。
只能说,在她心里,有把优先考虑的椅子,以前椅子上坐的是迟灏,现在换成了关山。
这或许有些凉薄,但无可指摘。
司徒玥想通了这一点,便理直气壮地对程雪说:“他被打,确实不关我事。”
程雪的脸瞬间拉下来:“阿玥,你真冷漠。”说完就扭头去算她的数列题了。
司徒玥像被她闷头打了一棍,她打完还一句话也不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玥气不打一处来,说:“我怎么就冷漠了?小雪,你以前不是还希望我不要犯花痴吗?现在我改了,你怎么又说我冷漠?”
程雪埋头做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