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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窝囊废指的是>第八章 部长不行不能C进来

第八章 部长不行不能C进来(第1页)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发出呜咽声,因为喘不过气而惊慌失措。

“用鼻子呼吸。”谢筱竹耐心地教导他,面临窒息的裴净被迫学习用鼻子呼吸,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着。

不行,还是学不会。他猛地往后倒退,口中的肉棒也滑了出去。口腔的肌肉又酸又疼,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颤抖着哭泣:“不行,太粗了,我不行。”

嘴角遍布着唾液与其他不明黏液,但他根本顾不上去擦,只努力地挡住自己的脸,身子拼命往床头柜所在的角落躲。

他的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和墙壁上打通的衣柜,其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平日他觉得这样狭小逼仄的空间很让人安心,是蜗居的好场所,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布置让他根本无路可退,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一眼看见。

徒劳地想把脸遮起来,无用的遮蔽却被残忍地再次揭开。紧紧闭着眼睛,可谢筱竹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既然手受了伤,不能用手做,后面也不能用,那么只能用嘴了,不是吗?”

言下之意即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可委屈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而让他用嘴已经是极为良善体贴的选择了。应该心怀感激地去做才对啊。

裴霖在隔壁,他不能尖叫,不能大哭,也不能逃跑。把他困在这个房间里的是他自己。他小声啜泣着,咽下的全部是苦味。可没逃避多久,谢筱竹再次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回腿间。

黑暗里看不清,但手腕上的伤口好像还在向外面冒血。绷带缠绕的部分疼痛难当,裴净咬牙忍住,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那从身体里出入过的东西,跳动着的血管与由内而外的热度几乎要烫到他。

夜晚八点半,楼上准时响起钢琴练习曲的声音。老小区的天花板很薄,他一边含着谢部长的屌,一边听着楼上的琴声。紧促有力,节奏明快。是德彪西的欢乐岛。能够看出演奏者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而裴净也已经习惯了口中之物的尺寸,心不在焉地吸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演奏进入高潮,脑袋被用力按在胯上,滚烫的精液射进喉咙里,从嘴角流出来,他呛得直咳嗽,抹着渗下的浊液,心想法地对着他又推又打。谢筱竹完全不打算抵抗,任由拳头和腿脚落在身上。

可就算被打了,他依然没有流露出半分半毫的慌乱。明明自己才是攻击方,在他镇定自若的表情下,两人的地位完全没有逆转,自己依然是弱者,而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是看不起自己的表现。轻蔑的眼,扬起的嘴角,他好像看着家里的宠物朝自己挥舞绵软无力的拳头,毫无惧意,反倒含着一丝欣慰。

想让他失去冷静,想看见他求饶示弱的样子,怎样都好,只想让他再也笑不出来。裴净疯狂地想着,可怎样打他都只是在单方面撒气。在谢筱竹生气前,他先没力气了,穷途末路地停下了手,扶着膝盖喘气。

“打累了吗?”谢筱竹俯身靠近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无关痛痒的玩闹一般,体贴地抚上他的右脸。

“滚远点!”裴净怒吼一声,胡乱往他肩上推了一把。谢筱竹趔趄着倒退了两步,半只脚踩在楼梯边缘,他看了裴净一眼,带着些许疑惑些许嘲讽,随后像失去提线的木偶一样后脑勺朝下摔了下去。

人身与地面剧烈相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裴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呆立在原地寸步难移。下半身像是被浇筑了水泥一般凝固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回声完全平息下来,他喉咙干涩,颤声道:“部长”可楼道间只有他的声音软弱无力地飘荡着消泯,完全没有一点回音。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遍:“部长?”

楼梯间一片死寂,他只听得见自己发抖的声音。

部长死了,他因为被自己推下去摔死了。

灵魂顷刻间被抽空,裴净耳边嗡嗡作响。他拖动如铅坠般沉重的脚步往下走,谢筱竹仰面倒在台阶的尽头,紧急出口的绿光幽幽闪着,他脑袋边淌着一片暗红。

裴净几乎是跌下楼梯,大气不敢喘飞扑到了部长身旁。

不要怕,不要紧张。他告诉自己,谢筱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是装的,他是在吓自己。可在满地的鲜血前,这一点无端的可能性根本欺骗不了自己。

“部长,谢部长,”他顾不得灰尘,双手撑在地上,趴在男人身前无助地小声呼唤,“谢筱竹。”可倒在地上的谢筱竹双眼紧闭,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肯定不能叫人来,万一有人发现谢部长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遂报警,警察前来调查,绞刑架,他此前从未觉得这一段旋律如此漫长,犹如生活一般,每次振动都敲击着他的脑颅……

“勉勉强强吧这琴,”龚可心呼出一口气,把手肘搁在琴上,支着脑袋打量他,“你在哭吗?”

裴净慌乱抹起眼睛:“抱歉,因为实在弹得太好了,所以就没有控制住……”

女人的表情像是在憋笑:“你在哭什么?听个琴就哭成这样,小时候应该害怕打雷吧。”

面对没什么根据的问题,裴净却抿了抿嘴稍加思索,认真作答:“小时候有一点怕,现在还好。”

女人不屑地嗤笑出声,重重合上琴,站起身:“就是你们这些傻瓜把钢琴捧上了神坛,几个共振的音节而已,听起来和打雷声什么的也没差。”

她手凑到裴净眼前打了个响指:“看见了吗,没什么区别。”

龚可心胸前的项链在阳光下亮闪闪得很漂亮,虽然小巧不算显眼,但裴净还是注意到了。

他看的不算太清楚,但是大概能辨认出是一只小猫。她捋了捋落在肩头的长发,她的发丝柔顺但坚韧,像是上了黑漆的细绳。她的皮肤在光线下几乎透明,苍白缺乏血色,神情却十分坚定。

看着裴净本能后退一步的样子,龚可心轻扬下巴:“钢琴是天才之间的游戏,不是大街上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

裴净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反驳:“天赋确实很重要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从小开始练习,靠着勤奋来弥补的话”

“只要不觉得自己可怜的话当然没问题啊。”龚可心根本没耐心听完,打断他,自顾自掏出一包蓝绿相间的烟,衔住一根,问裴净:“有火吗?”

裴净傻眼了,他来不及仔细分析刚才的一系列言论,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室内抽烟好像不太好吧?”

他面色为难地看向水晶钢琴:“而且烟灰万一碰到钢琴,事情会比较难办。”

龚可心漂亮的脸皱起来,她毫不掩饰地大叹一口气,开始翻随身的手包,口红、气垫、护手霜、眉笔,一件一件往外掏。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老式银色打火机,她无视一旁满头大汗犹豫着不敢上前阻拦的裴净,点燃嘴边的烟,深深吐出一口气。

“说起来你是谢筱竹的部下吧,来财务多久了?”

裴净老老实实答:“一年半。”

“工作有趣吗?”

“咦?”裴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算得体,只能支吾着搪塞道:“要,要说工作的话,不能说有趣,也不能说完全没趣”

“现在的年轻人,难道不会想着去做一些有创造性的工作吗?”龚可心耸耸肩,“整天对报表,报销,被使唤,不觉得无聊吗?”

裴净汗流浃背。工作难道是为了有趣才做吗,他难道是因为不想做更有趣的工作才来干财务的吗?这种问题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也不能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此刻面对着龚可心,就像面对高中班主任却回答不上问题一样紧张——反倒完全忘记了对方还是个明星艺术家这个事实。

龚可心瞅了裴净一眼,手腕搁在琴台上敲了敲烟灰。裴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截烟灰就这样碎成齑粉,漫散在冰清玉洁的琴身上。

“这样不太好吧”之类劝阻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龚可心就夹着烟不以为然地抛出下一个问题:“谢部长他人怎么样?在他手下工作还算愉快吗?”

就像被一盆滚水泼到身上,裴净紧盯着透明钢琴上的烟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啊,谢部长吗,他人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欢他。”

龚可心口中缓缓浮出一片烟雾,眼神转向窗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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