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没有时间让燕绥选择&he11ip;&he11ip;
他们意图从最脆弱的后窗攻破,第二木仓,已经不堪一击的玻璃被子弹射得整片玻璃内凹,再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整块玻璃摇摇欲坠。
——
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了。
车里加上她三个人,别说有武力值了,连自保能力可能都是呈负数增长。
而车外,数十个人,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1dquo;砰”一声闷响,木仓托捶着碎裂的玻璃出一声闷响。
燕绥惊得从后座上站起,双臂持平,持木仓对准窗口。
后座卫星电话的铃声几乎是和第二次锤玻璃的闷响同时响起,系统自带的铃声急促,不知道是哪歌的旋律,音色单调,还透着一股年代感。
燕绥却忽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舒泛了些。她伸手够到手机,转身靠着副驾的椅背,一手握木仓继续对准车窗,一脚踩着后座的坐垫,让软的双腿有个支撑点。
随即,微微屈身,用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1dquo;喂?”声音沙哑,疲惫不堪。
傅征下意识皱眉,抬手伸上吉普车的车窗,把风声阻隔在窗外。
耳麦里清晰地传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确认通话安全后,他敛眸,直截了当道:&1dquo;我是傅征,中国海军6战队队长。”
回应他的是一声短暂沉默后的轻笑声,燕绥偏头看了眼窗外。
夜色像掀不开的黑纱,她触目所及,就连长在路边的荒树都透着一股凄凉。
她踩着坐垫,拱高身子,四下打量:&1dquo;我的安保和索马里人勾结,我和我的助理,翻译被困在车内,后座的车窗坚持不了很久。”
这个姿势有些吃力,燕绥喘了口气,继续道:&1dquo;车里还有一名当地的司机,本想做人质拖延时间,但索马里的黑鬼并不关心他的死活。我手上除了一把木仓,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傅征本以为,自己开口后要先安抚受惊的女人,在浪费几分钟后才能问清她的周围情况。
此时听对方条理清晰交代完情况,有些意外。
他挑眉,沉思数秒后,回答:&1dquo;我还需要十分钟。”
他没说大概,没说也许,也没说可能,而是很肯定的告诉她,他到达救援还需要十分钟。
这种确定的语气无端让燕绥的心镇定下来,她算了算时间,难得有开玩笑的兴致:&1dquo;长官,十分钟你只能给我收尸了。”
她话音刚落,耳麦那端陡然传来一声木仓响。
傅征的眸色一凝,手下方向盘打一圈,飞快从索马里狭窄的巷道穿过,驶上公路。
——
燕绥在剧烈抖动的车身里一头撞上车顶的扶手,额头剧痛。
她&1dquo;嘶”了声,手机没拿稳,跌至后座。也顾不得去捡手机,她在后座玻璃彻底被捅碎前,拉过辛芽推至身后。
握着木仓柄的手收紧,燕绥龇牙,没犹豫太久。
她调转木仓口对准仪表盘,一咬牙,&1dquo;砰”的一声开了一木仓。
木仓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麻,耳边嗡嗡嗡的一阵耳鸣。整条手臂像被人拧着转了一圈,瞬间酸软。
突如其来的木仓响以及司机被碎裂的仪表盘刮伤的吃痛声让一切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