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棘手的,还是得解决小於这个收不起来的兔耳朵的问题这可比小兔尾巴危险多了。
棘手的事,也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比如被医学耽误的科研狂魔休斯。
岑寻枝看得开。
就像没有听懂之前那个“家长喊全名”玩笑一样,小於同样不理解监护人关于前路的担忧。
难走的路,是什么呢?
像绒绒球星那样的山坡吗?
还是有很多石头,很多的台阶?
但这都不重要。
对于小幼崽来说,他只要抱住mama的胳膊,坚定又依恋:“难走的路,小於会保护mama!”
他是个很喜欢肢体接触的小朋友,就算以前在绒绒球星没有爸爸妈妈疼爱,兔兔幼崽们也总是挤来挤去,给予他充分的安慰和满足。
来到赛瑟纳林后,他最需要的当然是岑寻枝,而后者也从要求他必须与自己保持距离,到现在逐步接纳了小孩儿的亲近。
有肌肤相碰的贴贴抱抱,不仅让小兔兔开心,同样在不知不觉中安抚、甚至是修复着岑寻枝受损的精神力。
无论对大人还是小孩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岑寻枝清楚做了这样的决定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可能会让他官司缠身,甚至踏入更残酷的炼狱。
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赌这个孩子,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让自己失望。
*
小於觉得他的小七姐姐和fufu哥哥好像很不喜欢对方。
他看见的是这两个人坚决不要走在一块儿,时不时就来牵他的手,要他选择一个。
胜出的那个春风得意,落选的黯然神伤。
小於不明白,他有两只手手,左边一只,右边一只。
明明也可以左边牵姐姐,右边牵哥哥。
为什么大家不可以一起呢?
原来不止大人会有幼稚的时候,连大一点的小朋友也会呀。
幼崽看不见的,则是这俩已经为“小於究竟是谁的弟弟”吵过不止一次了。
漫漫的理由非常充分,她和小於同父同母,来自同一个地方,在同一个家长大,当然是名正言顺的亲姐弟。
弗拉夏只需一个“你们从哪里来?”,就能挡住她的所有证词。
漫漫当然知道,自己和小於来自绒绒球星、是垂耳兔族的事实,绝对不能暴露。
于是她又找到一个论据:“我和弟弟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
弗拉夏撇撇嘴:“紫眼睛虽然少,但也不至于全宇宙就你俩。岑长官和梁副官还都是黑眼睛呢,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兄弟吧?”
逛街也中枪的梁施:“?”
梁副官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你们俩要理论就自己理论去啊,别扯上我,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