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小於不仅对绒绒草有治愈能力,还有催化能力。
“再再换句话说,假设全联邦的绒绒草都已经治好、不再生病,如果加入小於这种催化能力,那么它们的生长周期就能大大缩短,入药更快,也更能普及千家万户。
“岑寻枝啊岑寻枝,可真给你小子捡到宝了。
“我会整理一下结果,初步写篇论文,找我医学院和农学院的朋友来看看,到时候选个最合适的公开方式。这样的话,就……”
他吧啦吧啦半天,始终没有听见岑寻枝回应。
休斯疑惑地看了眼腕机,信号满格,通话正常。
咋没声儿呢?
他加大音量:“歪,歪?寻枝你还在听吗”
那边几乎秒应答:“在。”
休斯:“那你怎么不说话。”
岑寻枝:“我有一个问题。”
休斯:“有问题你不早说。啥啊?”
“就是。唔。”对面沉默了一下,“你还会写论文?”
“……???”
堂堂联邦第一医科大学优秀毕业生休斯先生,怒气冲冲挂了通讯。
能一句话把整天嘚啵嘚啵的好友噎得哑口无言,岑寻枝颇有成就感,心情愉悦。
又几日。
此前去拉斐尔星耽误了快一个月的课程,弗拉夏这几天都住在学校里,所有课间休息时间都用来补课了,累得分不清白天黑夜。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回家,少年把一头漂亮蓬松的白金发挠成乱七八糟的鸡窝,只想着进卧室倒头就睡。
妈咪看起来不在家的样子,是出门了吗?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口齿不清:“我回来了……”
就算家里空荡荡,这句话也不能省。这是回家的仪式感。
然而等他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时,大脑忽然后知后觉运作了。
不对。
客厅里虽然没有妈咪,但是有别人在。
他又拖着箱子不发僵硬地原地后退。
看清客厅里大摇大摆坐着的那个人时,顿时清醒了。
平日里好脾气的少年此刻双眼简直能喷火:“你——你为什么在我家?!”
“你家?”男人好整以暇,抱臂悠哉地看着他,“别忘了,欧文,这房子是谁出的钱。”
少年握紧拳头:“……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叫弗拉夏,弗拉夏·吉尼。现在这个屋子的户主是我妈咪,没有她的允许,你这是擅闯民宅。我现在就会报警……”
“哦?是嘛。”男人甚至没有从沙发上起身的打算,“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屋主的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