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没好气地扫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周臻书很坦白,“李秘书提醒我。”
乔舒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挨近他,低声而不无恶毒地说:“李秘书真是不可或缺。是否每次约见36d也需提醒?”
周臻书毫不动气,轻声回答,“其实我更喜欢玲珑乳。”
乔舒一愣,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双目圆睁,骂道:“你这流氓!”
周臻书表情无辜,“我怎么了?”他眼睛里渐渐浮起笑意,“到底要不要去挑礼物?”
乔舒很想有骨气地回一句,“不用。”可是一想到,父母亲乍见到周臻书,不知有多欢喜。顿时泄了气,懒懒地答,“当然要。”她加一句,“等我一下。”
她故意走进试衣间里,好像有事要忙。把门微微敞开条缝,足以看清他,就那么神情自若地站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女人内衣前,半点不觉不耐。
她不明白他了。但是心里难过起来。最近,他好像常常让她难过。跟他说离婚的时候,她真正干脆利落,觉得自己心无旁鹫。但这是怎么搞的,他们之间突然间衍生出一些扯不断的纠葛来。
他们去金店。乔舒觉得俗气,但周臻书坚持己见,“老人家就只认金子。”
他认真地挑个金镯子。又嘱咐导购小姐,“把那个金项链拿来我看看。”
乔舒不安,“不用这么破费。咱们也不很熟。”
周臻书看她一眼,“连上次老丈人的礼物一块补齐了拿过去。功夫要做就做彻底点儿。千万别感动。我真正能随心所欲的,也不过这一点金钱了。不过是讨我自己的高兴罢了。”
乔舒只好抱怨,“难看得要死。”
周臻书不以为然,“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要份量足够。”
两人又特地订个蛋糕,抵达西塘已经五点钟。
母亲就站在院子里,摆弄着一颗濒死的发财树。突然听到脚步声,颇为诧异地回过头来,看到两人,顿时大吃一惊,连手足都无措起来,“啊呀,你们俩怎么来了?”
乔舒心里有点心酸。想来母亲应该是想说,这刮的是哪门子的风啊,把周臻书都给刮来了。
如此一想,对周臻书又是怨怼几分。暗恨他一眼。
周臻书早已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妈!”他倒卖起好来,“今天不是您老人家生日嘛。您看我,平时就只知道忙工作,上个月连爸生日都没空过来。这不,乔舒好生骂了我一顿,还警告我来着,再这样,就各走各的……”
乔母顿时就慌张起来,摆着双手,“哪里的话,你忙工作是应该的。你别理乔舒那丫头,她知道什么。男人嘛,就得有个男人样。”
乔舒哭笑不得。
谁说周臻书不会做人的。人家那么多年商场上的风雨,难道是白白历练的?他只是不肯。
因为不爱她,所以什么都不肯为她做。
她并不感激他的亡羊补牢。相反地,他提醒了她,他曾经在他们的婚姻里扮演了一个残忍的丈夫。
乔母根本没打算给自己过生日。乔舒心里有点歉疚,猜想定是上月父亲那场不太愉快的生日晏,让母亲留下了心病。
乔母忙着张罗饭菜,又急着打电话叫乔父回来,压低了声音也抵制不住那喜悦,“臻书来了,你赶紧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