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恨道,“你倒好。真正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小贝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知道不知道!怎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乔楠答,“我换了手机号。”
乔舒忍不住冷笑起来,“做男人的怎么都这么自私残忍卑鄙!”
乔楠还觉得冤枉,“都说是酒后乱性了。谁知道孩子真的会是谁的。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特意来诈我的。她天天在酒吧里,难道就只跟我一个男人上了床?她如果是什么好货色,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躺在了我的床上!”
乔舒气,喝道:“你还有脸说!”
乔楠也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男人你也会这么想!说来说去,一场萍水相逢,大家你情我愿,天亮后各奔东西,这都基本常识了。难道还真想藉孩子上位?这年头哪有这种事!”
乔舒扯他,“走,跟我上医院去!”
乔楠挣扎着,说:“不去!除非我疯了。”
乔舒看着他,悲哀起来,“你怎么这么残忍?”
乔楠并不为之所动,只说:“如果要对她仁慈,那就是对我自己残忍了。不行。我做不到。”他自钱夹里取出张银行卡,“我能做的,也就这个了。这还是看你的面子!”
他走了。
乔舒还怔怔地。
也许乔楠是对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每个人只能为自己负责。如若打落了牙齿也应该和血吞下。如果自恃没有游弋情场的自如本事,无论如何总该谨小慎微。
窗外雨势渐小,乔舒走出咖啡厅,终于叫到车赶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床上却空无一人。以为她去上厕所,乔舒便坐下来等待。
有护士推门而入,惊奇地问:“您找哪位?”
乔舒急忙站起来,“啊。那个,今天中午刚做了手术的那个……”
护士礼貌答道,“她已经出院了。”
乔舒吃了一惊,“啊?”
房门被重新磕上。乔舒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会去哪?乔舒心里很是不安。说到底,就这事上,罪魁祸首并非乔楠,而是她乔舒。
她去服务前台询问,“可否留下联系电话?”
护士答,“没有。”
乔舒恹恹地走出医院。
已是傍晚时分,被雨水洗涤过的城市,在暮色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种安静温柔的美来。
乔舒呆呆地站在街边,突然只觉得疲倦,一切突然间变得毫无意义。再多努力再多挣扎又怎么样。
她独自去“夜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