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润轻咳了一声,看着暮洛,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能否告诉我,替你医治解毒的人是谁?是男是女?”
他很在意这一点,因为他注意到了,暮洛气息混乱,阴气远超过阳气,看着面色,苍白中透露着红润,眼神明亮。经过判断,他这是初经男女情事。
那么这个“女”他很在意,会是蝉衣吗?
暮洛心中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心里有防备,在奶娘开口前,他说道:“嗯,给我医治的是一个陌生姑娘,当时我昏迷了,意识不太清楚,也不记得那女子的面貌了,说来惭愧啊!”
“这样啊。”林玉润说着,眼睛转了一圈,说:“我是觉得替你医治的那人医术高超独特,想要结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可惜了。”
“渴求知音的心,我明白。不过,有缘的话,兴许你们会相遇的。”暮洛也故作不知的说道。
他看到林玉润明星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就知道已林玉润经猜到那个女人是夏蝉衣了。他之所以没有说实话,是因为他要保全夏蝉衣的名声,还有就是目前的情况还不明朗,他也没来得及细想接下来具体的计划,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
听暮洛这样说,林玉润彻底放
下心来,暮洛不记得那女子的面貌,意识不清楚。那就说明,小师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是谁,而且与他鱼水相欢的也不是小师妹。
这样一来,医院对暮洛的防备降了几分,他笑了笑说:“是啊,世间的事儿多半是靠缘分的。”
暮洛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玉润兄,还有别的条件吗?”
林玉润摇摇头:“没有了。今日我在庄里住下,夜里研究一下方案,明日给你答复。”
“好,玉润兄辛苦了,那么接下来,请你去客房休息一下。”暮洛说着,对门外喊道:“暮玄,带玉润兄去客房休息。”
“孔婆婆,暮洛少主,在下先行告辞。”林玉润温文尔雅地向他们告别。
在林玉润离开后,孔婆婆就迫不及待地问暮洛:“洛儿,你刚才怎么没给林先生说实话?我听着像是林先生认识那位姑娘,你怎么不问问他?兴许咱们就可以找到那个姑娘了呢?”
暮洛摇头:“奶娘,先不说那位姑娘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儿。林先生问话也是试探,对咱们也有保留。他就算知道那位姑娘是谁,估计也不会告诉咱们。”
“这么说也是。不过,好遗憾呐,那奶娘是真想见见那位姑娘。”孔婆婆失落的说道。
暮洛起身,双手扶住孔婆婆的肩膀,轻轻摇晃着:“奶娘,不是说过了吗,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儿媳妇儿给你带回来。”
孔婆婆这才心情好点
儿,说道:“这个是你说的啊!”
暮洛点点头:“我说的。”
晚上,在下人们开饭前,孔婆婆他们召集在后院开了个会,吩咐大家,少主现在身子虚弱,需要静养,大家做事要轻手轻脚,不许大声喧哗。
虽然绿竹山庄大部分人都是孔婆婆亲自挑选的,不过也难免会混进主庄的人,她就是再谨慎也不为过。
翌日,林先生早饭后,在暮洛房中呆了一刻钟就出来了。
然后在客厅向孔婆婆道歉,说是少庄主体内的玄阴掌时日已久,寒毒淤积深入骨髓,不好根治;而少主体内的蛊,他无能为力,他不擅解蛊。
林先生自谦,说他能力尚浅,请孔婆婆另觅高手。
虽然没有治好少庄主的病,但是孔婆婆依然很感激先生能够给面子受邀前来。她还是为林先生准备了隆重的欢送宴。
这几日,少庄主因为身子虚弱,大多时间待在房内并没外出。而孔婆婆因为少庄主的病没有被治好,心情郁闷,无心打理庄内事宜,幸好有暮雪暮玄帮衬着,庄内才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
庄内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尤其是女人们。为什么呢?是因为少主得了怪癖,自从那日少主受伤之后,少主便不准许女侍近身服侍,就连暮雪暮彤两位从小服侍他的贴身侍女也不得近身伺候,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粗使工作。
还有传言说,少主是在破庙内,被一腌臜的女乞丐给轻薄了
,心留下了阴影,这才讨厌女人,不让女人近身服侍。
孔婆婆听了这流言之后,大发雷霆,找出了散布流言的人,对他施行了严厉的惩罚,并且对下人们吩咐,这些流言都是瞎说的,都好自己的嘴,不许乱说,更不许外传,如有违者,庄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