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卓老头双眼一亮,迫不及待道,“自由,我要自由!帮我准备好马车和银两,老子要离开这鬼地方!”
“这不可能,你也说了,朝廷会定期派人……”
“怎么不可能!”卓老头眯起眼,“反正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如果达不到,休怪我翻脸!”
仇爷捏着眉心,陷入了沉默,显然真的相当为难。
期间,卓老头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终于,好半天之后,男人吁了口气:“行,我答应你,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
“你胳膊上的刺青。”
卓老头皱起眉:“你是想让我把那块皮给剐下来?”
“没错。”仇爷点头道,“金蝉
脱壳,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如果不付出点代价,恐怕难以取信。”
自残,是件很痛苦的事。
可卓老头听后,满脸的紧绷却缓和了一些,他欣然应下:“好。”
很快,剐皮的工具取了来。
锋利的小刀,麻沸散,纱布……应有尽有,非常齐全。
可卓老头瞥了眼后,却什么都没拿,只从自己腰间抽出把匕首,对身边人道:“端个烛台过来。”
那人看向仇爷,后者微微颔首。
火星子噗嗤噗嗤地跳跃着,白刃过了两遍,便算消过毒了。
卓老头点了自个儿几处大穴,反手握刀,毫不迟疑地挥下——
血淋淋的皮,瞬间掉落。
“大概要等多久?”
他撕下一块衣物,连金疮药都没上,就这么裹了起来。
仇爷目睹着这一幕,忍不住调侃道:“老怪还真是数年如一日的谨慎哪,这是连我都不信?”
“别说您,我连我亲爹妈都不信。”卓老头咧开嘴。
“呵呵呵……”男人站起了身,“可再谨慎,又有什么用呢。”
包扎的动作霎时顿住,卓老头突然晃了两晃,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可能……”
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烛台。
仇爷笑了:“没错,这蜡烛,可是特地为你量身打造的,无色无味地烟,只要沾染一点到伤口,就能见血封喉。”
咚!
说话间,卓老头已经栽倒在地上,蜷缩着口吐鲜血。
“你这样做……就不怕……不怕
没法向朝廷的人……交代……”
“不怕,来之前我家大人说了,这件案子,无论谁,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