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美景都能用镜头记录啊!”
有些景象,靠记忆描摹才是最美的。
“以后还来吗?”他握住她的手。
“嗯,如果有机会的话,还会来的。”
“肯定有机会。”他忽然羡慕起穆峥和梁知璇他们来,婚后多年又来旧梦重温,一定别有风味。
流年可忆,未来可期。“以后我们还可以去瑞士,还有冰岛,看雷克雅未克的极光。”
“还滑雪吗?”
“滑啊,阿尔卑斯山硬核得很,跟北海道又不一样。”
星辰和大海忍不住插刀:“二叔你滑雪总摔,我们还是玩别的吧!”
“对啊,你滑雪技术不好。”
“谁说我技术不好!我那是故意的,欲扬先抑懂不懂?”
“啊哈哈哈,不好还不承认!救命呀……妈妈,他挠我痒!”
两个孩子往怡江怀里躲,最后连怡江都被他裹进怀里,很满足很踏实地抱住。
不管是北海道的烟火,还是雷克雅未克的极光,只要他们继续走下去,那些光一定会抵达他们的眼睛,至少他是这样相信着的。
这段旅程的开端不太好,结束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T市春天暖得早,一下飞机已经穿不住羽绒服和冲锋衣,跟北海道仿佛两个世界。
春节假期刚结束,元宵未至,马路上人和车都不多。丛嘉佑开车载着怡江和两个孩子,一路都没堵车就风驰电掣地回到燕雨山房。
他其实有自己的小九九,回去要找怡江要糖吃。昨晚两个小家伙太兴奋不肯睡,怡江又要收拾东西弄到很晚,他都没来得及做坏事。
大鱼大肉这么多天,突然吃素,果然是要淡出个鸟来,馋得他“目露凶光”。
怡江像接收不到他的渴望,仍然该干嘛干嘛。从回程开始,她就变得越来越安静,话很少,笑得也少。
这七天的旅行像一场美好的梦,回归现实生活,她又要面对现实的困境和抉择,她又要做回许怡江,而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江江”了。
丛嘉佑把车在自家车道上停好,星辰和大海就从车上跳下来,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往家门口跑。
他跟怡江一起躬身到后备箱拿行李,趁两个小朋友看不见,他叫她:“哎。”
怡江:“嗯?”
“笑一个。”
怡江嘴角往上提了提。
“这也叫笑吗?你别敷衍我啊,不然我要亲你了。”
以前容昭给他支招时他还不信,现在才知道这招真的很好用。
怡江是被他的耍无赖给逗笑的。他得寸进尺,扬起下巴闭上眼:“还是亲一下吧?”
等不及进屋再吃糖了,他现在就想吃。
怡江才不理他呢,顺手拿起动物园买的企鹅玩偶摁在他嘴上。
“许怡江!”他恼羞成怒,合上车门就来追她。
怡江拖着箱子边跑边笑着喊大海和星辰:“快拿我的钥匙开门,怪兽二叔要来啦!”
最后还是在屋子门口被他逮住,他上下其手呵她痒痒,钥匙半天都拿不出来。